他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这平安锁给孩子的。”
“总归领回家后还要我养,当见面礼了。”
我紧紧攥住却不敢发出声音,怕喉间的哽咽喷涌而出。
我们的女儿已经死了,
平安锁再也无法护她平安!
白思思柳眉紧蹙,故作不解地问道:
“淮舟,洛离姐这模样不会是嫌弃你送的东西不够贵重吧?!”
“洛离姐,你也别太贪慕虚荣,这毕竟是淮舟的心意。”
不等我解释,江淮舟便冷着脸甩袖离开,眼中满是厌恶。
即使我辩解,恐怕他也不会信我分毫。
白思思的腌渍手段层出不穷。
陷害我把她推下楼梯,污蔑我用咖啡烫她……
每一次,江淮舟都会站在她身旁对我横眉冷对。
我早就习惯,也不再有一丝期待了。
白思思踩着高跟鞋离开时,扭头看向我,“今晚公司年会,江总让我提醒你去参加。”
我愣了一下,江淮舟从不允许我出现在人前。
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觉得我丢脸。
她再三催促,我才缓过神来点了点头。
赶到白思思发我的地址时,宴会已经开
始。
我捂住作痛的腹部,缩在角落里。
原本搂着江淮舟手臂应酬的白思思,余光瞥到我时踩着高跟鞋款款走来。
“沈洛离,你居然真来了。”
她讥讽地勾起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
我瞬间察觉出她是故意叫我来这,想要羞辱我。
不愿理会她丑恶的嘴脸,我转身准备离开。
白思思却不依不饶,快步挡在我面前。
“洛离姐,你还从未陪淮舟哥参加过宴会吧。”
“也对,毕竟你一人伺候过他们兄弟俩,只会让人看笑话。”
我攥紧双手,指甲陷进掌心的嫩肉里。
她轻笑一声,抿了口杯中的红酒,“洛离姐,别这么不识趣。淮舟早就对你没兴趣了,你还赖在他身边不肯离开,不如早些离婚给自己留点尊严。”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涌上心头的怒意,冷冷道:“没有尊严的应该是知三当三的人。”
她俏脸瞬间凝上一层寒霜,猛地将我推向身后的香槟塔。
伴随着玻璃碎裂声,我***在外的皮肤被划破流血。
身上的裙子液被酒水洇湿,黏腻地贴在身上。
白思思也顺势跌坐在地,眼中泛起泪花。
江淮舟快步将她搂在怀中,面沉如水地瞪着我。
“沈洛离,你疯了吗!”
我满眼失望地看着他,轻声道:“是她在挑衅我……”
话音未落,便被他厉声打断:“你在说什么胡话?思思一向温柔,你欺负她还差不多!”
他声音微顿,才注意到我狼狈的模样,正欲开口说什么。
白思思却捂住脸,好不可怜地抽噎着,“洛离姐,你别再打我了,我明天就辞职离开江总!”
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让江淮舟瞬间神色冰冷。
他拾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在宴会厅里回响,宾客也都愣住了。
“再有一次,你和那个野种就一起滚出江家!”
我的心抽搐着泛起绵密的痛意,蔓延全身。
我们的亲生女儿,被他野种孽子地叫着。
而我这个做妈妈的,甚至没来得及和她告别,就只能看到她冰冷的尸体。
对上他怒气冲冲的模样,我咽下涌入嘴
中的鲜血,低声呢喃,
“江淮舟,我们离婚吧。”
听到我的话,他罕见地露出一丝茫然和愣怔。
他放软神情,正想上前拉住我的手。
白思思捂嘴惊呼,“天啊,洛离姐,你是准备带着孩子去找外面的野男人吗!”
“你刚生产完,还是自爱一点,你裙子这么湿,不会是产后漏尿了吧……”
她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周围的人掩住鼻子对我指指点点。
我的脸因羞恼而涨红。
江淮舟却想通了什么,他扬起下巴望着我。
“沈洛离,你又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怎么?你以为江夫人这么好做,你想当就当,出轨了就提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