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国公主在皇宫里被贼人侵犯。
我醒来后，躺在皇兄宫里。
天色渐晚，他坐在床边，微微合眼休息。
我身上酸痛不已，一动腰酸腿软。
「好疼...」我轻呼出声。
「青宜。」皇兄立刻惊醒：「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捂住被子，超乎意料地冷静：「皇兄，是谁干的？」
皇兄不语。
「梅妃的手笔，对吗？」眼泪不知不觉流淌而下：「就这么想让我嫁入赵家？」
皇兄抱住我：「青宜，别这样吓哥哥，想哭就哭，想报仇就报仇，想...成婚的话，哥哥也帮你。」
我紧紧攥住皇兄的衣服，咬牙切齿道：「不，我绝不嫁。只要我咬死今天没发生任何事，梅妃再嚣张也不可能当众叫太医为我验身。」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皇兄紧紧抱住我：「青宜，是哥哥不好。」
我双眼木然，倚靠在皇兄的怀中，轻声道：「哥哥，你去当太子好不好？后宫我来处理，前朝你来，好不好？」
皇兄：「嗯，好。」
我以为这件事自己能平静接受，不过是一场荒唐，我是尊贵的公主，无人敢怀疑我。
可当夜幕降临，我却还是陷入了那个噩梦。
梦里那个男人凶狠地掐住我脖子，毫不留情地亲吻我，粗糙的手掌剥去华贵的衣衫。
我在梦里哭醒，小桃想去叫太医，但我却胆战心惊。
「皇兄呢？我要皇兄。」
皇兄深夜匆匆而来，披着外衣，显然是被叫醒就来了。
他一来我就扑到他怀里，眼泪潸然而下，不肯撒手：「皇兄，我又梦见他了，好可怕，我挣脱不开。」
「青宜不怕。」皇兄轻柔拍打我的后背：「哥哥在呢。」
我被拦腰抱起，皇兄抱着我回到床上，我们抵足相拥。皇兄有力的心跳透过单薄的寝衣传到我的耳中。
他温柔擦去我脸上的泪痕，抱住我蹭了蹭我的额头，小声道：「青宜，你还记得你我初遇时，你就是这样抱着我的吗？」
我听着皇兄的心跳，闷闷嗯声。
「我出身卑微，母亲早早离世，自小养在行宫，无人照料，自生自灭。名义上是皇子，实际上过得连奴才也不如。那年冬天，父皇带着你们来行宫泡温泉，我去请安，父皇夸赞我几句，楚惟恩就记恨上了我。」
我：「数九寒天，他们竟然叫你去冰面上跪着。我看见气不过，把他们都打了一顿，还要去告诉父皇，但皇兄你却不让，说怕被父皇厌弃。」
皇兄叹息：「那时梅妃正得盛宠，她三言两语比我一身伤病更管用。」
我往皇兄怀里钻了钻：「所以我来了，他们都有人撑腰，皇兄也有。」
皇兄：「青宜，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头顶似乎落下了什么轻柔的触感。
「如果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我眼皮沉重，坠入梦乡。
腰上的大手收紧，黑暗中，我的内心仿佛也有什么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