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两个年轻道士从墙头跳下。
长得一模一样,是对双胞胎。
一个穿着黑道袍,面容冷峻,手持桃木剑。
一个穿着白道袍,手里捏着把符纸。
正是龙虎山的张家双胞胎。
前世,他们来晚了一步。
只看到了我们的尸体。
这一世,赶上了!
哥哥张天师手起剑落,剑气如虹。
瞬间斩杀了冲在最前面的几只恶鬼。
弟弟张地师甩出几张符纸,化作火球。
炸得鬼群鬼哭狼嚎。
“哎呀,这么多脏东西,秦家这是在养蛊啊。”
张地师笑嘻嘻地凑到姐姐面前。
“美女,借个火?”
姐姐愣住了,手里的刀差点掉地上。
张天师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秦家那是死局,你们不想活了?”
我从怀里掏出张婚书。
那是我写的,上面写着我和张天师的名字。
“老公,救命!”
我喊得理直气壮。
张天师看着那张婚书,嘴角抽搐。
“谁是你老公?”
我死皮赖脸地抱住他的大腿。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你要是不救我,我就告诉全天下,你始乱终弃!”
张地师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
“哥,你什么时候多了个媳妇?口味挺重啊。”
姐姐也不甘示弱,一把拉住张地师的手。
“相公在此,大伯哥请自重。”
张地师的笑声戛然而止,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
虽然场面一度尴尬。
但好歹是赖上了这两个强力保镖。
张家兄弟把我们带到了安全屋。
屋里贴满了黄符。
张天师拿出张水镜符,往空中一抛。
“看看秦家的情况。”
水镜里,显现出秦府密室的画面。
红烛高烧,透着惨绿的光。
秦三爷站在棺材前,深情款款地看着坐在床边的新娘。
新娘盖着红盖头,一动不动。
“师娘,咱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秦三爷的声音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他拿出银刀,走向新娘。
“忍着点,放点血就好。”
他抓起新娘的手腕,狠狠割了一刀。
鲜血喷涌而出,顺着凹槽流入棺材。
棺材里的干尸开始颤抖,发出咔咔的骨骼摩擦声。
突然。
流出来的血颜色不对。
不是鲜红,是黑紫色的。
还带着恶臭。
秦三爷脸色大变。
“不对!这血有问题!”
他一把掀开红盖头。
露出了继母那张满是尸斑的脸。
继母还在昏迷中,嘴角流着黑血。
秦三爷暴怒,一掌拍碎了旁边的桌子。
“怎么是你这个老货!”
“林织呢!林月呢!”
巨大的响声把继母震醒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秦三爷狰狞的脸。
“三爷……这是哪儿啊?”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
还有那口正在冒黑烟的棺材。
“啊——!”
继母发出惨叫。
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秦三爷看着棺材里的动静。
阵法已经启动,停不下来了。
如果中断,他会被反噬致死。
他眼里的杀意更浓了。
一把掐住继母的脖子。
“既然是你送上门的,那就用你的烂命顶一顶!”
“虽然血脏了点,但好歹能用。”
继母拼命挣扎,指甲在秦三爷手上抓出道道血痕。
“三爷饶命!我是王艳啊!我是你的艳儿啊!”
秦三爷冷笑:“艳儿?你不过是个玩物。”
“能为师娘献身,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荣耀。”
他强行将继母拖到阵法中央。
几根透骨钉狠狠钉入继母的四肢。
继母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密室。
透过水镜,我看着这一幕。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秦三爷做完这一切,对着外面吼道:
“来人!把那两个***给我抓回来!”
“对外宣称,新娘逃婚,卷款私奔!”
“抓回来浸猪笼!”
水镜符燃尽。
张天师收起桃木剑,神色凝重。
“秦无妄疯了,他这是在炼尸成魔。”
“今晚如果不阻止他,整个城都要遭殃。”
我看了眼姐姐。
姐姐正在擦拭她的刀。
刀锋寒光闪闪。
“那就今晚,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