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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我摸摸她的头，心底酸涩无比。女儿还在渴望柳如烟的爱，我朝着柳如烟的方向看了一眼，希望妍妍不会失望。
我独自离开，刚回家就接到了妍妍的电话。
“爸爸，爸爸，阿姨把我丢下了。” 妍妍哭的撕心裂肺。
“我害怕，呜呜……”
我心猛的一沉：
“妍妍，你在哪？”
妍妍抽泣着：“不知道，别怕，爸爸现在就来找你，你不要挂电话，爸爸陪你说话，爸爸很快就到。”
我在手机上寻找妍妍的手表定位，匆忙开车去找她。
我找到妍妍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路边，身上落了厚厚一层雪，人快冻僵了。
我忍不住攥拳，周身戾气仿佛瞬间被抽干。我将妍妍抱在怀里：“妍妍，妍妍，不怕，爸爸来了。”
“爸爸，我好怕，我好冷。” 妍妍钻进我的怀里，泣不成声。
妍妍浑身滚烫，还没到医院就发起了高烧，不停的呢喃：“阿姨，对不起，我不该叫你妈妈，别丢下我，别丢下我，好不好……”
我的手一抖，心痛到无法呼吸。原来就因为妍妍叫了她一声妈妈，柳如烟就狠心的将她一人丢在路边。她才 5 岁啊。
“妍妍，不哭，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爸爸不会丢下你。”
妍妍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没了意识。医生责备我不配当爸爸，将孩子冻成这样。我没有辩解，内心一样责怪自己。我明知道柳如烟不爱妍妍，还让她将妍妍带走，的确是我的错。
“妈妈，我想要妈妈……” 妍妍梦里叫着柳如烟，脸烧得通红，“我也想妈妈抱抱、亲亲，我会乖的，妈妈……”
妍妍一直在哭，眼泪沾湿了头发。我心疼极了。此时此刻，她还想着柳如烟。
我捏着手机，最终还是给柳如烟打了电话，她没接。
“女儿发高烧，希望你来医院看看她。” 我又给她发去消息。
一直到天亮，柳如烟也没有回。纪伯达更新了他们一家三口看夜景的朋友圈，柳如烟笑得很甜，丝毫没有因为丢下妍妍感到愧疚。
我彻底心灰意冷，不再对她抱有希望。在她的心里，妍妍从来不重要，我更不重要。
我守了一夜，妍妍终于醒了。
“爸爸，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的懂事让我心疼。
“小傻瓜，不需要对不起。” 我忍着心疼，“要说对不起，也是我对不起妍妍，让她得不到妈妈的爱。”
“爸爸，不要难过，我没事了。”
“妍妍真乖。” 我抱着妍妍，喂她吃药吃饭。
妍妍在医院住了 3 天，出院的当天，柳如烟终于回了信息。
“还在医院？我去接你们。”
妍妍拿着手机，看到跳出来的信息，开心的笑了：“爸爸，阿姨说来接我们。”
妍妍得知柳如烟来接她，还是忍不住生出一丝期待。
我点点头，默默祈祷柳如烟不会爽约，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希望她能兑现一次承诺。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妍妍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从早晨到中午，她一直盯着病房门口。
我看着墙上的钟，又看向妍妍。妍妍感受到我的目光，轻声说道：“阿姨不会来了，对吗？阿姨一定是忙到忘记了接我，爸爸，我们走吧。”
妍妍自欺欺人，假装笑着从床上跳下来，拉着我的手。
我心头一酸，点点头：“好，爸爸带你回家。”
我牵着妍妍走出病房，在电梯处看到了柳如烟。
“是妈妈……” 妍妍瞬间改口，“是阿姨，阿姨来接我们了。”
下一瞬，纪伯达从电梯里出来。
我握紧了妍妍要松开的手。
柳如烟回头，看到了我和妍妍，秀眉微微一簇，神色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