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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两人骤然变色的脸,唇角微微扬起,故作轻松道:「不过是熏香太呛人罢了,我这几日……月信刚至。」
裴砚之眉头一松,明显松了口气。
他体贴地引我坐到屏风后的软榻上,转头对侍从道:「把香炉撤了,云舒闻不得这味儿。」
席间顿时有人起哄:
「裴兄何时这般体贴了?」
「啧啧,还没过门就这般惧内,日后可怎么得了?」
裴砚之笑骂:「再浑说,仔细我家娘子回去让我跪算盘。」
连盼儿凑近几分,指尖绕着发梢,娇声道:「砚之哥哥待嫂嫂这般好,盼儿都要吃味了呢。」
众人闹着要行酒令,连盼儿连输几局,饮了好几杯梨花酿。酒意上涌,她双颊绯红,青丝微湿贴在颈侧,更添几分娇媚。
裴砚之喉结微动,不自然地整了整衣摆。
我袖中的手紧紧攥住那方绣帕。
里头裹着今晨大夫写的脉案,滑脉如珠,已两月有余。
我自幼受闺训教导,从未想过会做出这般出格之事。
可裴砚之说喜欢我褪去繁复衣裙的模样,我便换上轻薄的纱衣;他说寻常闺阁之趣索然,我便随他在书房、画舫甚至佛堂暗处……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下意识抚上尚且平坦的小腹。
这孩子,本就不该来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