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给念念穿好校服时,贺时舟已经走到了玄关门口,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突然有急事,念念,下次爸爸再补偿你。“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见念念失落地垂下小脑袋,我亲了亲她,打起笑容送她往幼儿园走。
路过街心公园时,手突然被用力晃动。
”妈妈!爸爸不是有急事吗?他为什么亲那个阿姨呀?“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季甜甜正垫着脚给贺时舟整理领带,随后献上一吻。
贺时舟笑的开心。
”念念看错了,那是别人的爸爸。“
我拽紧了念念的手,加快了脚步。
送她进园后,我转头去了园长办公室。
”园长,我要给贺念办转学。“
晚上贺时舟回来的很晚,身上带着一身浓重的酒气和馥郁的香水味。
贺时舟有洁癖,从不用香水,也极其讨厌别人身上的香水味。
刚开始我不知道,他还跟我大发雷霆,冷战了好几天。
我正想着,突然感到一只滚烫的手掌贴上我的腰,随后身体就被压倒在大床上。
”甜甜……“
贺时舟含糊的呓语在我耳边响起。
听见后我猛的翻身将他掀到床下,他却又缠上来。
”甜甜……我爱你……如果不是你,我早被家暴打死了……“
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心中成型一个大胆的猜想。
八岁那年,我唯一一次求我的黑老大父亲,帮我从地下室拖出来一个血淋淋的小男孩,那个小男孩腋下有一道伤疤。
我颤抖着扯开贺时舟的睡衣,那道浅粉色疤痕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我只跟季甜甜说过这件事!
原来如此!
泪如泉涌。
第二天贺时舟从宿醉中醒来,语气带着歉意。
”言心,昨晚辛苦你了。“
”没什么。“
见我神色冷淡,贺时舟伸手想抱我,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他嘴角上扬,翻身下床。
”我先下楼了,一会儿家里有客人来。“
洗漱完毕后,我走去女儿的房间打算为她收拾行李。
推开门的一瞬间,眼前映入一副让我恶心的场景。
季甜甜正坐在念念的玩具堆里,拿着一个布娃娃逗弄着她。
念念咯咯地笑着,小脸蛋红扑扑的。
贺时舟站在一旁,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嘴角噙着宠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