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我被绑在一张床上,四周墙壁贴满了我的照片。
徐砚声坐在床边,神情诡异地望着我。
“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舒言。”
他伸手抚摸我的脸,我拼命躲闪。
“别碰我!你这个疯子!”
他却笑了,像看不懂我的反应。
“我做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
他指着墙上的照片,那些都是偷拍的我的日常。
“从你离婚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等这一刻。”
“舒令川根本不配拥有你!”
他的眼神越来越狂热,手里突然拿出一枚戒指。
“这是我准备的惊喜,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徐砚声,你已经疯了!我们不可能了!永远不可能!”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转瞬变成狰狞。
“不可能?我为你抛弃了江浸月!为你放弃了孩子!”
“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有多爱你!”
我觉得我好像从没真正认识过他。
“那不是爱,是你病态的占有欲。”
“闭嘴!”他突然尖叫,“我不许你这么说!”
他扯过一把水果刀,抵在我手腕上。
“如果你不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们就一起死好了!”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爱你吗?我只会更恨你!”
他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的反应。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警察!开门!”
徐砚声慌了神,刀尖更用力了。
“不许动!谁敢进来,我就杀了她!”
门被撞开,舒令川带着警察冲了进来。
“徐砚声,放下刀。”舒令川的声音冷静。
“滚开!她是我的!”徐砚声歇斯底里地喊道。
“言言,别怕,看着我。”舒令川的目光与我相接。
徐砚声看到我们的互动,彻底失控。
“去死吧!”他举刀向我刺来。
电光火石间,舒令川扑过来,和徐砚声扭打在一起。
警察迅速上前制服了徐砚声。
他被押走时还不停地喊着:“舒言,我只是太爱你了!”
舒令川解开我的绳索,紧紧抱住我。
“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靠在他肩头,终于崩溃大哭。
“没事了,他再也伤害不了你。”
逃离徐砚声的魔掌后,舒令川的臂弯成了我唯一的安全港湾。
“再也不会让他靠近你。”他坚定的眸子里,是我此生最温暖的承诺。
那天起,我再也不愿与他分开哪怕一刻。
律师的电话撕破了短暂的平静。
“徐砚声在看守所情绪极不稳定,多次自残。”
“关我什么事?”我冷漠地回应。
“他说这是为了补偿你。”
我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三天后,律师再次来电,无奈去见了他一面。
徐砚声在见到我之后毫无防备的用尖锐物刺向了自己的双眼!
他一边刺一边喊着:“言言,我还你眼睛!"”
他瞎了,像当年的我一样。
那晚,我独自站在阳台上,望着夜空发呆。
舒令川从背后抱住我:“在想什么?”
“他真的疯了。”我轻声说。
“别想他。”舒令川吻了吻我的发顶。
第二天,徐砚声的母亲找到了我。
她眼睛哭得通红:“砚声让我转告你,他已经自毁双目,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对你的伤害。”
我冷漠地看着她:“他很会作秀。”
“这种极端行为,不过是另一种自私的表演。”我讥讽道。
“他是真心忏悔的!”她辩解。
“忏悔?”我冷笑,“拜托,请他放过我和他自己吧。”
“他已经毁了自己的眼睛!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她激动起来。
一股怒火从我心底升起。
“他瞎不瞎,与我何干?”
“我的眼睛,是我哥给我找回来的,不是他毁掉再假惺惺还回来的!”
我转身离开,没有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