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陆家别墅,我坐在沙发上发呆。
宋祈年难得这个点回家。
他站在玄关处,对上我的视线。
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
下班后,坐在客厅,等到夜深人静,终于等到归家的丈夫。
我笑着上前,贴心地为他脱下外套和鞋袜。
「老公,今天累不累?我学了新的按摩手法,要不要……」
这几年,除了在机构当舞蹈老师,剩下的时间都是围着他打转。
周而复始,却不曾得到他半分好脸色。
如今抽离出来,以旁观者的角度去审视过去,觉得自己傻透了。
见我没反应,宋祈年皱眉。
「在想什么?逃跑吗?」
我有些好笑。
「如果我想逃跑,你会怎样?」
他朝我走来,急切地把我推倒在沙发上,很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你不喜欢儿子,那就生个女儿吧,女儿乖巧些,可以陪着你,这样你在陆家也能好过些许。」
嫁进陆家时,佣人们见宋祈年对我不咸不淡,加上我性子温吞,也没把我当回事,所有苦活累活都丢给我。
那些年我深爱陆祈年,没有和他抱怨过一句。
他把我的处境看在眼里,却冷眼旁观。
思绪回笼,睡裙被人扯下。
他的吻落在身上。
激烈又霸道,带着惩罚的意味。
不管他如何撩拨,我都无动于衷。
原来,不爱一个人的时候,身体是没有反应的。
陆祈年觉得没意思,从我身上起来。
「舒兰粥,我了解你的身体,你不该是这个反应。」
他捏着我的下巴,打量着我。
「告诉我,是不是和外面的男人做过?」
陆祈年爱***,但有洁癖,不允许自己睡过的女人被其他男人惦记。
舞蹈机构里有个保安喜欢看我跳舞,被陆祈年撞见,当天他被机构老板辞退。宋祈年还以侵犯的名义把他送进局里。
我紧咬唇,在屈辱中笑出声。
「对,就是你想得那样,我和舞蹈机构里所有男人都睡过,你要把他们都送进去吗?」
陆祈年眯起眼,声音沙哑。
「是吗?」
突然,他将我打横抱起,往浴室里去。
他竟然真的怀疑我!
「既然脏了,那就洗干净。」
他把我扔进浴缸里,喷洒对准我的脸,冰冷的水浇了下去。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挣扎着,却推不开他的手。
在冷水刺激下,我创伤性应激障碍发作。
脑中浮现出十三岁那年,爸妈飞机坠毁的场景。
我浑身颤抖,蜷缩在角落。
宋祈年又以为我在装病。
「舒兰粥,别忘了你嫁给我的目的,你不是来享福的,你是来赎罪的!」
又是那句,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话。
这也是他和我日常的相处模式。
十句话九句带着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