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当天晚些时候,我们收到了发起方的通知,表示老板和厨子都还好好地活着,只不过被淘汰出游戏了,所有见到的场景都只是游戏效果。
我半信半疑。
老板和厨子的脑袋被砍掉,鲜血崩了一墙,这可是我亲眼看到的,这真的是特效,那也太逼真了吧?
我跟其他服务员也没有办法去进行求证了,第二天老板娘就来了店里,告诉我们老板和厨子确实活着,只是退出游戏了。
就算老板娘真的是老板的老婆,这句话都得打个问号,更何况只不过是游戏里的角色老婆呢?
但我们没法再去质疑了,反正这个游戏越来越邪门。
饭馆门口的遭遇依然让我寝食难安。
我的策略是,以守为攻,我只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份牌就行,我可不想去硬碰硬。
我要让其他玩家误以为,我只是X区里的普通市民,一个为了生计奔波的服务员,跟这个游戏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要我能坚持到游戏结束,我就赢了。
毕竟,守住身份牌就能参与瓜分一千万,这个可要比那一个亿要容易得多。
但是,你完全无法预料得到其他游戏选手是怎么想的。
他们中,一定会有亡命之徒。
虽然发起方说了老板和厨子还活着,什么游戏效果之类的,可我怎么听着就那么不信呢。
我还是小心谨慎点才好。
我把身份牌藏到了门口的地毯下,我是避开了楼道里的监控的,别人至多只看得到我从屋里拿了地毯铺到门口。
这貌似很蠢,但我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
然后,我就让自己忘了身份牌这件事,想要骗过别人,得先骗过自己。
7
每一次出门,我都要在门缝里夹一张小纸条,只要有人开了门,小纸条肯定就会掉在地上。
我之所以怀疑有人进到屋子,是因为有一天我开门之前,发现纸条在门口地毯上。
直觉告诉我,屋里一定是进人了。
进了小偷我倒不怕,毕竟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我担心的的是被人发现我是游戏玩家了,要是碰上个变态的游戏玩家,跑来锁我喉,那不是要吓死人了?
庆幸的是,身份牌还在。
我去保安室要求调监控,保安小陈不是很情愿,因为这耽误他刷短视频了。
直到我说要投诉他的时候,他才不情不愿地调出监控。
我在保安室坐了两个小时,八倍速看监控,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小陈问:“你是不是自己搞错了?”
我猛摇头:“绝对不可能的,屋里东西摆放不整齐我心里都不舒坦,绝对不可能是我自己弄错的。”
我谎称是东西被动乱了,我不能告诉小陈真相。
因为在这个小区里,可能所有人都是游戏玩家。
我必须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
小陈瘫在椅子上,慢悠悠地说:“那谁说得准呢,监控你也看了,什么也没有。再说了,你家里丢东西了吗?”
丢什么东西,还真没丢。
“那不就结了!又没丢东西,监控也看不出什么,你不要疑神疑鬼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仍然感觉到有些诡异。
但是小陈已经急不可耐地让我离开了。
8
我搭电梯上楼,一个穿着一身黑,且用鸭舌帽、墨镜和口罩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同一时间闯进了电梯。
我伸手按了25楼,那个男人犹豫了一下按了24。
在24楼,那个男人出了电梯,十几秒后,我走出电梯,邻居阿木看见我,很慌张地跟我讲:“你家来朋友了吗?我怎么看见有个人昨天进了你家。”
我跟阿木并不熟,他是在我搬来这个小区几天之后才搬来的。
他那个房间背光,房东租了很久都没没租出去,我不知道阿木为什么会愿意租下来。
我回答:“没有啊,我一直是一个人住。”
阿木说:“那就是你家进贼了啊!你快看看丢了什么东西没有!”
我的怀疑果然是真的。
我赶紧问:“你看清楚那个人长相了吗?”
“哪里看得清啊?他穿一身黑,墨镜口罩加帽子,根本看不到脸。”
我本能地想到了刚才电梯里的那个人。
也许,他本来也是要到25楼的,但看见了我才改到24楼。
我赶紧跑下去,但是根本没找到人。
9
我从床上醒来,所有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我猜,这些该不会都是梦吧。
我打开窗户,楼下的车辆楼下的房屋都一模一样。
我走到客厅,椅子沙发都在。
我摔了自己一巴掌。
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