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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经决定不要顾景渊了,看到这些时还是会有无法抑制的心酸。
毕竟是喜欢了五年的人,感情不是说放下,就能完全放下的。
长时间的奔波让我精疲力竭,我走到软榻上休息。
却突然看到一只信鸽停留在支起的窗棂上。
隔得近,我一眼就看到信鸽的颈间挂着一枚篆刻着柳叶的铭牌。
这是柳惜柔的信鸽。
成婚五年,我从未私自动过顾景渊的信件,但今天忍不住取下了那卷小笺。
柳惜柔在小笺上写。
【假若你当年早些来冀州寻我,今日被称一声夫人的,是不是就是我了?】
我将小笺还原,却不小心碰倒了一旁案几上顾景渊收好的画卷。
——那竟是柳惜柔一身红衣,鬓间插着芍药,站在渭水边浅笑嫣然的画像。
我的丈夫,我的夫君,五年来,竟然一直珍藏着昔年旧爱的画像。
这一刻,我才真的确定,我在顾景渊的世界里,真的很多余。
门外传来脚步声,
我把画卷重新放回窗边的案几,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闭眼假寐。
顾景渊没有察觉我的异常,只是唤醒了我。
“醒一醒,垫些肚子再休息。”
话落,下人呈上一碗撒着葱花,佐以冀州腌菜的鸡丝面。
我拿起筷子,没有看顾景渊,轻声问。
“能告诉我,你和柳惜柔是怎么一回事吗?”
顾景渊很平静地回答。
“我和柳惜柔自小青梅竹马,只差一步我们就成婚了。”
“只不过当年她一声不吭来了冀州。”
明明是冷静的叙述,可我却听到他一贯淡漠的声调里竟然多了一丝颤抖。
我埋头吃着碗里的面。
“就只是这样吗?”
顾景渊沉默了。
入夜,我和顾景渊躺在榻上,心事各异地占据着床榻的两侧。
这时,顾景渊突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一怔。
从前,我和顾景渊在京城的时候,虽然睡在一张榻上,但每次触碰他,他都会避开。
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握我的手。
我以为他会解释今日所发生之事,没想到他却说。
“书窈,我决定在冀州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