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狩猎结束,他领命去与义父会和,三个月后才收到音音落水的消息,他和义父马不停蹄的赶回,可那时一切都晚了。
拈花小苑的下人皆被处死,他无法追查。
安志杰在音音落水之后暴毙身亡,安梦怜嫁与二皇子为侧妃后难产而亡。
世间没有巧合,盛京墨断定此事与忠勇侯府脱不了干系。
被塞住嘴巴的安梦怜与安烈很快便被押至安志杰身侧。
“本将军得了御令,处置尔等可先斩后奏。”
盛京墨来到两人身前,冷笑道:“若是今日本将军得不到真相,忠勇侯府没有一人能活着离开大理寺监狱。”
盛京墨看着安梦怜,眸光微沉:“本将军会将你送到天字牢房,哪里关押着十五名死刑犯。”
“不可以!怜儿若是进了天字牢房,会被他们玩死的。”安志杰疯狂大吼。
“你们敢对郡主下手,便是死路一条。”语落,盛京墨手中藤鞭已落在安志杰身上。
“啊……”惨叫声响彻监牢,安志杰疼的青筋暴起。
“不说也无妨,本将军会将与忠勇侯府接触过的人一律彻查,但有异样者皆处死。”盛京墨唇角微扬,浸着冷峻与噬血。
宁杀错,不放过!
“送他们一家三口上路。”语毕,盛京墨转身离去。
“是我,是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安志杰知盛京墨铁血无情,说到做到。惊慌下坦白,想要救自己儿女的性命。
“忠勇侯府早已是油尽灯枯,我原是将希望寄托在两个孩子身上,可东沅国太多青年才俊,根本没有安烈出头之日。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女儿身上,可几位皇子都在等郡主长大,梁国所有女人形同虚设。”
“我知宁湘在白文勋府上做工,亦知她对我有情。我便找到她,允诺她只要杀了白卿音,我便娶她为妻,让宁毅认祖归宗。”
语毕,安志杰看着盛京墨,求道:“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你放了他们。”
盛京墨回首,猩红的眸底蕴着冷光:“将证词记录在册,画押之后呈交陛下。忠勇侯府一干人等,全部处死,安家父子,挫骨扬灰。”
………………
“啪!”盛京墨轻轻拍开白卿音欲要握住匕首的柔荑,警告道:“告诫过你不要碰利器,会伤到你的。”
她怯怯收回手,满眼无辜,解释道:“我想要将竹子削成竹篾,等你回来了便可以用细线将竹篾扎成纸鸢骨架。”
“伤到你,怎么办?”盛京墨抓住匕首,取走竹子,认真的削着。
白卿音在一旁静静地侯着:梁国最年轻的二品将军为她削竹子做纸鸢,这事要传出去,怕是无人相信!
她喜欢赖在他身边,却并不晓得为何喜欢与他待在一起!
直到落水之后,她日夜咳嗽不得安眠,他站在走廊陪着她。
可她伤了身子,时日无多,又不确定他对自己是爱,还是因他对母亲许下照顾自己一生一世的诺言。
她不想耽误他,亦不想嫁给他人,便将自己锁在院子里足不出户……
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她才明白他也心悦于她。
只不知他是何时心里有的她?
盛京墨粘好纸鸢递到白卿音面前,却见她目光游离,眸底拂过一丝担忧:“怎么了,不舒服吗?”
“啊!没有啊。”白卿音脸颊微红,害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看透,急欲想要找寻借口做掩饰,瞧见纸鸢已经做好便起身取走,道:“做的真好看,我去添上图。”
说着,她拿着纸鸢到桌边,提笔小心翼翼的画上一只雄鹰。
盛京墨起身,静静的看着她。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笑了!
“你总是看着我做什么?”白卿音放下笔,却瞧见他一直看着自己,忙问道:“是我脸上有墨迹吗?”
莫不是方才画纸鸢时不小心留了将墨汁蹭到脸上了。
“是。”他迈步向前,抬手蹭着她的脸颊,拭着不存在的“墨汁”。
凝脂白玉,精致瓷美,他的手留在她的鼻尖,心跳如雷。
“擦.......擦好了吗?”白卿音感觉到脸颊温热的手掌,心底微有些慌乱,耳尖微红,又以为是墨汁擦不干净,心底有些急躁。
白卿音手足无措之际,屋外传来了丫鬟的询问声:“郡主,燕姑姑命婢子来问小郡主晚膳要吃什么?”
“擦好了!”盛京墨收回手,淡定回道:“用过晚膳,好好歇息,明日我带你去放纸鸢。”
语毕,便要转身离去。
见盛京墨要走,白卿音急忙唤道:“京墨哥哥与我一起用膳,好不好?”
“好。”盛京墨回道。
明知与理不合,却还是点头应下,他想要陪在她身边。
得了答案,白卿音来到门边,打开房门,嘱咐道:“京墨哥哥与我一道用晚膳,命膳房备一些他喜欢的膳食即可。”
晚膳后,盛京墨照例守在白卿音门外。
屋内,燕姑姑将白卿音被角掩好,叮嘱道:“姑娘,早些歇息。”
“姑姑。”白卿音拉住她的手。“我已经修养好了,过了明日,孟先生和姚师傅都可以来授了。”
“孟先生授的文科,可那姚师傅授的舞蹈声乐颇为吃力,我怕姑娘吃不消。”燕姑姑眉心紧蹙,满眼心疼。
白卿音柔声回道:“姑姑尽管安排便是,我可以的。”
孟师傅传授的课程她都已学会,可以学习较深的知识,亦可学习舞蹈声乐。
她待在屋子里待够了,想要动一动。想要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一样学习舞蹈,学习自己喜爱的乐器。
前世周师傅为自己弹了很多曲子,她记在心里,默了很多遍,想要自己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