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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覃的死对头顾野半夜两点给我打电话。
「林双，真的不考虑甩了沈覃，来帮我吗？」
我淡笑着回答他：「顾总说笑了，我没想过跳槽。」
电话里沉默了几秒。
他不容置疑的说：「如果你没想过，就不会这个点接我电话了。」
「林双，下楼，我在你家楼下。」
我有些惊讶的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往下看。
顾野站在车边，抬头看见我之后，唇角勾出一抹狡黠的笑。
我匆匆的挂掉电话，披了件外套下楼。
他看到我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喝酒了？」
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和这个男人的交集不多。
但我从他的语气里，似乎听出了担心和责备。
躲着他的眼神，我清了清嗓子。
「顾总大半夜来找我，就是为了挖我？」
「犯不上吧。」
他没说话，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让我上车。
我犹豫着没有过去。
顾野靠在门边看我：「怎么？怕我把你卖了？」
「林双，你半夜蹲在那些房地产商老总的家门口。」
「求他们跟你签合同的时候，怎么不怕？」
「还是说……你担心被沈覃误会。」
「据我所知，你们已经冷战快一个星期了吧。」
顾野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来回嘀嗒的节拍器，敲在我的心上。
让我莫名其妙烦躁的很。
我硬着头皮上了车。
他关上车门之后，我才觉得暖和了不少。
顾野上了车，没有点火发动。
他递给我一杯温热的冰糖雪梨，然后打开了一段录音。
里面说话人的声音我很熟悉。
是沈覃和他的好兄弟。
他的兄弟问他：「听说双双姐怀孕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沈覃说：「娶林双？算了吧，她当过小姐。」
他那几个兄弟，一阵***。
一边骂着我恶心晦气，一边夸着沈覃忍了这么多年真不容易。
突然，有人问他：「沈哥，不娶林双，那程笑笑呢？」
沈覃的声音，染上了宠溺和温柔。
「笑笑还小，再等她几年吧。」
冰糖雪梨的纸杯被我捏的有些变形。
整个人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原来，那个女孩叫程笑笑。
原来他们所有人都知道沈覃身边有别人了。
只有我像个小丑。
还在等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