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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的海外业务临时出了点事，得出差。
离开前他啰里啰唆叮嘱我：「不要吃冰的，少吃零食，我出门也要记得好好吃饭，不要乱跑。」
我把他推出房门：「知道啦，你快走吧。」
谢辞把我抱起，带我一起下了电梯。
我蒙了一下：「你干嘛？」
他捏我的脸：「看你迫不及待赶我走，我决定带你一起去。」
我大惊失色：「我不去！」
谢辞不为所动。
我被他抱上车。
我试图和他商量：「我真的不想去，你去工作把我带过去干嘛啊，我又不懂你的工作。」
只要我和谢辞一起上车，司机总是很有眼力见升起挡板不打扰我们。
没有第三人在场，谢辞什么都说。
他指腹抚过我的侧脸，轻描淡写：「解决生理需求。」
我：[……」
好合理的理由啊。
以前跟他一起出差，不外乎如是。
我垂下头：「哦，好吧。」
不对。
我怀孕了。
我巴巴道：「你能不能自己解决。」
「不能。」
我声音低了：「你去出差表达一下意愿有的是人愿意帮你，要不你找她……」
我话还没说完，谢辞眯起眼睛，掐住我的下巴。
他语速很慢，刻意拿捏的温柔腔调令人不寒而栗。
「小欢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还好天冷了穿的长袖，他看不见我手臂上冒出的鸡皮疙瘩。
我摇头：「我没说，我什么也没说。」
我不再说话，别过头看车窗外流动的街景。
好烦。
我不由自主握拳，做了美甲的坚硬指甲嵌入掌心留下月牙痕迹。
有点疼。
不想出门。
我想待在熟悉的地方。
不想去陌生的国家，听不同肤色的人说我听不懂的话。
不想待在酒店里，睁开眼后唯——件事就是等谢辞回来
熟悉的城市被行驶的汽车丢在身后。
今天是阴天，天色好一般。
玻欢窗映出我的影子。
二十五岁的梁欢像片枯叶挂在枝头。
只差轻轻的一阵风，就会掉落。
谢辞打破沉默。
他从一旁抱住我。
「我开玩笑的，不想去就不去。」
我缓缓眨眼。
他下巴抵在我肩上，埋进我的发丝。
「你的证件都在家里，我只是想你送我去机场。」我后知后觉想起护照没带。
谢辞真想带我去肯定会顺手拿我的包。
他声音很闷：「我不喜欢你赶我走的样子，也不喜欢你刚才的话。
「小欢，你乖一点。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