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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直播前时，我双腿还有些哆嗦。
不敢再去想他悲惨的死相。
杨毅还没退出直播间，他看着我：「给我道歉，我就不跟你计较。」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有血光之灾。
我的目光从他脸上，挪到他背后柜子上摆放着的布偶身上。
「杨毅。」我认真叫他，「婴灵缠身，无论你信不信我，把你身后的布偶烧掉。」
他噗嗤一声笑了。
「不是吧，开吃播还搞江湖骗术呢？婴灵缠身听着还挺有趣，跟我说说怎么个缠法。」
说要，他反手就抓过布偶抱在怀里。
弹幕也在跳。
【这主播疯子吗？神经兮兮的。】
【哈哈，她是在讲冷笑话吗？】
「婴灵会附在布偶上，等月圆之夜寄生人体，吸食人体养分，再等下个月圆夜，破腹而出。」
我的语气特别认真，只希望他能相信我。
虽然他说话难听，可我做不到预见一个人的死亡后漠视对待。
「今天就是月圆夜，等凌晨12点一到，你就会被寄生的，还有一个小时，现在把布偶烧掉还来得及。」
杨毅听完，抓着玩偶的耳朵，大笑起来。
「别做吃播了，我给你资源，演技这么好不去拍戏可惜了。」
弹幕也在打哈哈。
【不得不说，主播说的婴灵设定还挺有趣，要不写个电影开拍吧！】
【主播看起来是真的相信自己说的，哈哈她脑子没问题吧。】
【笑死，大半夜讲鬼故事是想吓死谁。】
「我没骗人，你看，布偶的眼睛闪了一下！」
我捕捉到布偶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闪过一道寒光，身上爬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卧槽，我也看到了，一闪而过，有点儿瘆人怎么回事？】
【你是主播请来的水军吧，这么可爱的布偶能有多吓人？】
杨毅攥着手中布偶，很明显，他也注意到了刚才的寒光。
不过弹幕又说。
【没什么奇怪的啊，现在是晚上，开着灯，布偶眼睛是亮面材料，会反光不是很正常，你们是没有常识吗？】
杨毅面容又放松下来，他嗤笑：「行了，别编了，你看有人信你吗？就让你道个歉而已，有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