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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的药效像潮水般缓缓退去,我的意识漂浮在黑暗与光明的交界处。眼皮沉重得像是被铅块压住,耳边隐约传来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陌生的男声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血压正常,术后指标稳定。”
我想睁开眼睛,却发现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身体仿佛被浸泡在粘稠的糖浆里,每一个动作都要耗费全身力气。
我站在一条无限延伸的走廊里,两侧是无数扇相同的白色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