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远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黎梨还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但却已经不属于他了,往后的喜怒哀乐也更与他无关。
谢凌远喉间发紧,嘴张了又合,最后苦笑一声:
“阿梨,是我冤枉你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宋希薇欠你的,我都会一一替你讨回来的。”
不等我开口,谢寒州便靠在我的肩上,声音虚弱:
“老婆,我头好疼,你亲亲我好不好。”
他伤得不重,只是一些皮外伤。
但想起车祸中他用身体护住我的场景,我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低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柔声哄道:
“现在呢?有没有好一些。”
我们亲昵的互动刺痛了谢凌远,他身形不稳地退出病房,一拳打在墙上,心底的酸涩快要将他淹没。
“凌远哥哥,你没事吧。”
宋希薇不死心,又颠颠地找上来,拉着谢凌远的衣角继续茶言茶语:
“黎小姐怎么能和你小叔在一起呢?她之前已经和那个秃头男人入了洞房,现在又来找谢总,简直水性杨花。”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又提醒了谢凌远,想起了我那天抽盲盒的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语气狠厉:
“阿梨会出车祸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宋希薇喘不上气,一张脸涨得通红,但也不敢承认,连忙为自己辩解:
“不、不是,我不知道黎梨为什么会出车祸。”
可她话音刚落,助理就已经调查到事情的真相,汇报给了谢凌远。
谢凌远看着手机里的信息,发出一声嗤笑,松了手上的力道。
宋希薇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谢凌远冷冷地说:
“你为了嫁给我,不惜算计爷爷与阿梨,实在歹毒。”
宋希薇见事情暴露,脸色惨白,跪在地上想要去拉谢凌远的手,却被他猛地甩开。
“你不是喜欢抽盲盒吗?那我就让你抽个够。”
谢凌远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我有一座私人海岛,上面有数不清的毒蛇,你每天抽一次,看看要与哪条蛇朝夕相对。”
此话一出,宋希薇整个人被抽了力气一样,吓得连话都说不出。
很快,谢凌远的保镖就把她拖走了,空气里安静地连一根针掉下的声音都能听到。
他望向病房,喃喃道:
“阿梨,你再等等我。”
10
谢寒州出院后,我们便举行了婚礼。
婚宴上,宾客们看向我的目光里没有了鄙夷,多的是一份同情。
“谢总虽然年轻有为,但性格古怪,这以后可有黎梨受的。”
“而且还有传言说谢总不行呢。”
“这也说不准,我刚路过的时候看到谢总对黎梨特别体贴,说不定人家是真心相爱呢。”
我听着这些话,好笑地靠在谢寒州的肩头,不由得回想起上一次的婚礼。
短短数月,景象却大不相同。
这次,我终于找到了挚爱之人。
谢寒州却很是在意,轻吮着我的耳垂,语调微扬:
“我行不行的,老婆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我被他弄得脸红,又想起了昨晚的战况,害羞地往他怀里躲去。
突然一个男人闯了进来,是谢凌远。
他一身白色西服,像上一世我们的婚礼上那样,拿着钻戒,在我面前单膝下跪:
“阿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宋希薇已经被我送走了,以后不会再又人妨碍我们了。”
谢寒州搂在我,眼眸微微眯起,正要发话,却被谢老爷子打断了:
“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我这孙子这两天精神不太对。”
他说罢,瞪了谢凌远一眼,赶忙吩咐保镖将他带下去。
婚礼继续进行,司仪站在中央,对着谢寒州问:
“你是否愿意娶黎梨作为你的妻子?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永远爱她、珍惜她、尊重她、支持她,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谢寒州语气格外坚定,看向我的眼神中溢出点点笑意,散发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缱绻。
与此同时,礼堂外的谢凌远神情恍惚,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钻戒,嗓音沙哑:
“我愿意,愿意娶黎梨作为我的妻子。”
(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