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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婳没说话，系好安全带。
车开往郊区的山上。
半山腰有片空地，是看流星雨的绝佳地点，可他们来得急，都没带厚衣服，夜风一吹，冷得刺骨。
驰羡从后备箱拿出毯子和保温杯，全递给了柯念。
“驰羡，分一点给舒婳吧。”柯念小声说。
“不用。”驰羡看都没看林舒婳，“她身体比你好，扛得住。”
林舒婳站在风里，手脚冰凉，心更凉。
是啊，她身体好。
所以她活该挨冻。
活该被忽视。
活该……不被偏爱。
接下来的一整晚，驰羡的注意力全在柯念身上。
问她冷不冷，饿不饿，给她讲星座故事，声音温柔得林舒婳从来没听过。
她坐在离他们几米远的地方，抱着膝盖，看着漆黑的天。
后来，流星雨没等来，却等来了一场大雨。
“下山！”驰羡当机立断，拉着柯念往车里跑。
林舒婳跟在后面，山路湿滑，她崴了一下脚，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可前面的两人根本没察觉，已经跑远了。
她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往下走。
好不容易赶到山下，正要上车，柯念却突然捂住肚子。
“怎么了？”驰羡立刻紧张地问。
“生理期……痛。”柯念脸色发白。
驰羡立刻坐进驾驶座：“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可是舒婳还没下来……”
“不用等她，她自己会想办法回去的。”驰羡发动车子，“你现在比较重要。”
车子驶了出去。
林舒婳狼狈的追上前，看着车尾灯消失在雨幕里，张了张嘴，想喊他的名字，可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雨越下越大，砸在她身上，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