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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三分钟后，我被带到了领导的办公室。
讲清楚来龙去脉，巡逻老师挥一挥衣袖，继续巡逻去了。
徒留我和领导在风扇「呼啦啦」吹着的办公室。
大眼瞪小眼。
「你，高考？」
领导难以置信看我。
我忙不迭点头：「汪！」
领导捂着心口后退两步，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然后又问我一次：「你，一只狗，要高考？」
「汪！」
对！我一只狗！要参加高考！
大约认为这事儿太过现实主义魔幻，领导直接用对讲机叫来了还没开始工作的考场巡视员。
于是不多一会儿。
一群人围着我站成个圈，个个搓着下巴皱着眉直盯住我看。
「活久见啊，居然还有狗想参加高考！」
「别说，这狗的眼神，好像充满了智慧！」
「是没被知识污染过的清澈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吵得我头晕眼花。
「要不……」
突然，一道底气明显不足的声音，在办公室响起。
一个看上去比在场大多数人都要年轻的身影，霎时间成为了整个办公室的焦点。
我的视线也自然而然落在了对方身上。
大约是头一次被这么关注，年轻人咽了下口水，踟蹰道：「试试？」
7
「绝对不行！」
年轻人话音刚落，就有个中年人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
「让狗参加考高，这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年轻人争取：「可这只狗能叼着笔袋来，还主动提出想参加高考，也许它真的可以呢？」
中年人冷笑连连。
「狗，参加高考，这话说出去，你不觉得可笑吗？」
在中年人过于直白嘲讽中，年轻人逐渐失去了继续争取的勇气。
而站在他们中间的我，居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经典台词。
「别打了！求求你们别再为了我打架了！」
万籁俱寂的办公室。
我望向表情莫测的领导。
虽然有点离谱，但我觉得，他大概也许可能会同意。
「说起来，今天好像有个学生没来参加高考？」
十几秒后，领导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在场其他人还在愣神，年轻人已经抢答：「对，那个学生出了车祸，正在医院进行抢救。」
抢救？
我愣住，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既然这样……」领导顿了顿，而后格外郑重地说：「去把那套试卷拿来。」
下一秒。
年轻人狂喜。
中年人震怒。
其他人傻眼。
8
试卷很快被步履轻快的年轻人拿来。
却在进门的瞬间，被处在暴怒边缘的中年人一把夺去。
「这是高考！是对于全国高三学子来说，至关重要的一场考试，你们居然同意一只狗参加高考！简直岂有此理！」
「老陈，你不要急，」领导开口缓和气氛：「我们就试试，也许它真的可以呢？」
「好！」
中年人梗着脖子道：「就算它可以，那然后呢？真的会有大学能录取他吗？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搞笑？它是狗不是人！别说它能不能看懂试卷，就算能，它参加高考有什么意义呢？」
随着他的质问，领导和年轻人都卡了壳。
很显然，现在没有人注意到我。
我狗狗祟祟凑到中年人手边，趁他不备直接一个虎口夺食。
随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嘴叼着笔在第一道选择题的括号里，飞快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B」。
「哇！它答对了诶！」
年轻人惊呼。
「嗤，」中年人阴阳怪气：「凑巧而已，你该不会真以为他能看懂题吧？」
「可是它会写字母诶！」年轻人惊叹连连。
我斜睨了眼被叫做「老陈」的中年人。
不信我会是吧？
有你打脸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