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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指向一团渐变色，“这个嘛，是***。”
最后，他整理了下领口，“这里是小团团，小猫崽的毛就是软……”
我僵在原地，怀疑自己听错了。
血液像被冻住，缓缓流不动。
目光机械地扫过他身上那熟悉得花纹——
美短花花的黑白斑点，暹罗***的棕色渐变，甚至小猫崽的细软胎毛……在那件马甲上，拼接成一幅狰狞的画。
一个噩梦般的猜想在我脑海中炸开。
我强压住颤抖，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你把我的猫杀了？”
“不是我喔，我只是说想要件毛马甲，爸妈就把猫处理了。皮剥得可干净了！”
“冰箱里还剩了还有不少肉呢，明天还能做一顿猫肉辣火锅……”
徐青阳还在喋喋不休，每句话都像恶鬼的低语，在我耳边盘旋。
我推开徐青阳，疯了一般往楼下跑去。
爸妈正在厨房吃饭，
唯一没被我搜过的冰柜里，血红的肉堆在一起，冻出一层白霜，上面还挂着没扒干净的皮。
我双腿一软，扶着墙干呕不止，酸水烧得喉咙生疼。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的咕噜声，可它们已经不在了。
我再也克制不住那股冲动，转身抽出桌上的餐刀。
徐青阳吓得三步并作两步躲在爸妈身后。
爸妈一如既往，像老母鸡一样护着他。
“爸妈救我！哥哥要为了三只猫杀了我！”
妈妈猛地站起，挡在徐青阳身前，眼神像刀子剜向我：“徐超，你干什么？放下刀！”
爸爸也皱眉，语气严厉：“为了几只畜生，你至于吗！小阳因为你回来得了自闭症，你让让他又怎么了？”
徐青阳是徐家抱错的假少爷，在徐家从小生活到大。
却在一年前被查出不是亲生儿子，也正是那时我被爸妈找回来。
然后他就得了“自闭症”，牢牢霸占了爸妈的宠爱。
“自闭症？”我冷笑，声音低得像从地狱爬出，“装得可真像。”
妈妈气得声音发抖：“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弟弟！他不是自闭症难道你是？他好不容易开口要件东西，你就不能让着他？”
我胸口像被火烧，猛地抓起桌上的瓷碗，狠狠砸在地上。
碎片四溅，汤汁飞到妈妈的裙摆上，发出刺耳的裂响。
爸爸上前一步，试图夺刀：“徐超，别让我们失望！”
“失望？”我咬牙，抄起旁边的花瓶，砸向墙壁。花瓶爆成碎片，墙上留下一道凹痕，灰尘扑簌簌落下。“你们杀我的猫，还敢说失望？”
徐青阳缩在妈妈身后，声音哽咽：“哥哥，我不是故意的……爸妈说这能让我开心……”
“开心？”我猛地转身，抓起椅子，砸向餐柜。玻璃门应声碎裂，里面的酒杯叮当散落，像在为我的猫哀鸣。
“用花花、***、小团团的皮，你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