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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结束,宾客散尽时,我打算和林默好好谈谈。
散席后他就不见了踪影,我没心思换掉有些磨脚的高跟鞋和不舒服的婚纱,只顾着找林默。
我最后在大堂外看到了在黑夜里抽烟的他。
林默听到动静后抬眼瞥了我一眼,随即灭了烟朝我在的方向走来。
他目不斜视,没有给我任何眼神。
在林默即将与我擦肩而过时,我率先开口:「我跟林殊成为朋友和我喜欢你这两件事没有因果关系。」
「如你所愿,我们已经结婚了,剩下的这些你不用急着跟我解释。」
此时吹来一阵风,和林默的声音一样,没有温度。
「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似乎是酒精作祟,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重要吗?」林默转过身,斜睨着我:「要求别太多,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林默,你凭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可很快我就为自己的愚蠢感到可悲,他凭什么?
我最清楚他凭什么,凭我爱他,凭我这颗不甘寂寞的心。
林默也确实这样说了。「你知道我凭什么。」
我苦苦维持的心理防线,就这样被林默轻而易举地击溃。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灌了酒的胃部开始烧疼,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再站在他面前了。
我没控制住不断下落的眼泪,我提起厚重的裙摆,撞开林默的肩膀逃离了。
途中遇到了出来寻找我们的林殊,她被我通红的双眼吓到了。
但我没有跟她解释,只顾着朝外跑。
我穿着高跟鞋,穿着高洁的白色婚纱,痛哭着在街上奔跑,脚后跟被磨破,我也顾不得。
那晚的风很大,大到我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林殊的呼喊,汽车的喇叭声,我通通听不见。
我发誓,如果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绝对不任性了。
那辆疾驰的汽车,原本是要撞在我身上的,可是林殊尖叫着推开了我。
我毫无防备地摔倒在地,刺耳的急刹和肉体被撞击的声音让我的脑内一阵轰鸣。
等我僵硬地回过头时,我看到了躺在血珀里,支离破碎的林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