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怡的尖叫声几乎震碎了我的耳膜。
“张耀修!***是不是疯了?!豆豆是我儿子!你凭什么阉了它?!”
“你现在在哪儿?赶紧给我把豆豆带回来!”
“要是你敢给它做绝育手术,我就阉了你!”
我紧紧抓着手机,声音冷得像冰:
“周舒怡,豆豆不过是你捡回来的流浪狗而已,我给它做绝育也是为了它好。”
“你到底在激动什么?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吗?”
周舒怡的声音一下就慌了。
“张耀修,难道你是觉得我和一条狗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你的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龌龊!”
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于是我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很快周舒怡急匆匆就赶来过来,她几乎是破门而入。
她冲进宠物医院时,头发散乱,妆容花掉,眼睛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桃子。
“张耀修,豆豆呢?”
我指了指手术室的方向。
她一把推开挡路的护士,直奔手术室门口,却在看到手术台上已经缝合完毕、虚弱蜷缩的豆豆时,整个人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
“豆豆……”她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刚触到豆豆的耳朵,眼泪就决堤般砸下来。
豆豆虚弱地呜咽一声,尾巴无力地动了动,像是在回应她的呼唤。
周舒怡猛地转身,指甲几乎掐进我的手臂:“张耀修!***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豆豆是我儿子!你凭什么阉了它?!”
我甩开她的手,声音冷得像手术刀:“周舒怡,它不过是你捡来的流浪狗,绝育对狗好,你也该清醒了——你养的是条狗,不是人。”
她像是被这句话刺中要害,突然歇斯底里地笑起来,笑声里混着哭腔:“清醒?张耀修,***才该清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嫉妒一条狗!嫉妒它比你重要!”
她扑上来撕扯我的衣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你竟然和一条狗争风吃醋?”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但此刻,我竟出奇地平静:“周舒怡你说得对,我就是为了一条狗在吃醋。”
“在你眼里我连这一条狗都不如,我能不吃醋吗?”
她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踉跄着后退两步,跌坐在手术室的长椅上。
豆豆挣扎着爬起来,用湿漉漉的鼻子蹭她的手心,她却只是死死盯着地面,眼泪无声地砸在地板上。
我趁机掏出手机,调出早已准备好的分手协议:“周舒怡,我们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