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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
大殿出现。
方轲端坐上方，俯瞰李默。
第二次出现在这里，李默一现身就崩溃了。
数千次的死亡阴影，无穷无尽的大恐怖，让他浑身颤抖，灵魂不稳。
“大人！！”
李默只能不断的哀求。
“求求您，让我死吧！！”
“求求您！！”
“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心中充满了悔意。
真的后悔。
如果他知道人间真有轮回，真有报应，他真的不敢那么猖狂，犯下那些罪！
方轲面无表情，心中毫无动容。
如果你后悔就要放过你。
如果你道歉就要原谅你。
那些被你凌辱而死的少女，要用什么来告慰！？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罪恶而付出代价！
方轲冷漠开口。
“行刑！”
伟力笼罩李默，掩盖他对受刑的记忆。
画面出现。
青年时期的他，在睡梦中，被强壮的男人绑在床上。
然后。
皮鞭打破了皮肉。
蜡烛烧穿了面皮。
巴掌。
拳头。
虐待。
蹂躏。
满身的淤青，与不甘的怒吼，凄厉的惨叫。
一天一夜。
李默死去。
然后在殿中灵魂觉醒。
又一次死亡的大恐怖叠加。
李默已经彻底站不起来了，趴在地上抽搐着，呜咽着。
口中只有一句话。
我错了！
杀了我！
……
一次又一次轮回。
这一夜。
李默完成了自己的赎罪。
一共五千两百次的虐杀之死，五千两百场报应轮回。
他体会到了曾经那些，被自己虐杀的少女的绝望。
他的罪恶值。
清零了！
“等大理寺卿送你去轮回吧。”方轲看着他蜷缩颤抖的身体，默默道。
“下辈子。”
“做个好人。”
天已经亮了。
对面牢房的祝安早已醒来，看到方轲对着李默的牢房，站了这么久才转身。
他道：“小子！你在做什么？！他怎么了?”
方轲朝他笑了笑：“祝大人，别急，你会知道的。”
“你什么意思！”祝安猛的站起来。
看着李默在牢房里身体蜷缩，颤抖不停。
他又想到了早上刘曲的异样。
是这个小狱卒在搞鬼！？
祝安心中发寒，脸上却是暴怒。
“你什么意思！小子！你想干什么？！”
方轲朝他笑了笑，抬脚离开。
“站住！”祝安怒拍牢房：“你给我站住！说清楚！”
隔壁牢房。
刘曲幽幽看着他，目中神色复杂。
“老祝，别喊了。”
“大人既然说了，那你很快就能赎罪了。”
“赎什么罪！”祝安转身怒吼：“老子没罪！”
“一个毛头小子，才来天牢几天，他想吓我！？”
“他以为老夫身在天牢，就拿他没办法！？”
“等着吧！”
“他等着吧！！”
祝安面色狰狞。
身在狱中，马上就可能被砍头的祝安，情绪敏感无比。
虽然心中有些瘆得慌。
但他绝不可能朝方轲一个小狱卒低头！
他不配！
……
方轲朝监室外走去。
手心。
狱字闪烁，显示着昨夜的收获。
“功德：4600”
回到休息的堂中。
其他狱卒都来了，纷纷跟方轲打招呼。
方轲并不倨傲，一一回应，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
狱卒这个活。
没什么事的时候，就是真没什么事。
他靠在椅子上，眯着眼仿佛在假寐。
其他狱卒纷纷压低了声音，避免吵到他。
方轲实际上是在修炼。
引动功德，缓缓炼化。
几十息的时间。
方轲睁眼，伸了个懒腰，身上筋骨传出咔咔作响的声音。
他成功步入四品境！
到了这个境界。
方轲单臂一晃，就有九牛二虎之力，随手一按，老虎能当猫撸，猛象也只是玩物。
放在大军之中。
给他一把刀，他能砍翻千军万马！
哪怕到了朝堂之上。
四品武者，也能上得朝堂，见得乾皇，封得爵位！
他换了个姿势倚靠。
心中默默体会。
到了四品，他的五感等一切身体机能，全都得到了极致的进化。
视力，在牢里都能看到几十米远的苍蝇腿。
听力，他在这里都能听到牢房里李默痛苦的呻吟。
其他五感同样。
他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其他狱卒的呼吸、心跳等生理反应。
能以此分辨其话语真假，也能分辨对方的体能状态等。
“如果有强者，或者同样修行有成的。”
“哪怕是五品、六品武者。”
“他们五感进化，离得近了，也能察觉出我的境界。”
“这种生理进化，很难遮掩。”
方轲心中思索着，开始回忆从李默那里得到的武功。
《敛息纳合》
他在心中阅读。
很快明悟。
这本武学，就是在教授如何掩盖这些生理反应。
这就是一种伪装。
方轲一边看，一边实验。
他默默调整呼吸、心跳、皮肤状态等一些生理反应。
“太慢了。”
方轲感觉有点难。
这种武学练起来，必须要经年累月，千锤百炼，才能有所成就。
但他身处天牢。
如果有高手押送犯人进来。
他直接就暴露了。
“有没有办法可以速成。”
方轲在思索，然后看向手中的功德。
“功德可以吗？”
“试一下！”
他引渡功德入体，同时尝试修炼敛息之法。
随着功德弥漫。
他瞬间感觉到，自己对敛息之法的掌握，正在飞速提升！
“真的可以！”
方轲心中高兴。
“功德果然有无穷妙用！”
他继续引渡功德，不断尝试敛息之法。
很快。
他的呼吸开始跟常人一样，心跳也在减弱。
血流速度减弱。
目中仿佛蒙上了一层灰尘，没有那么锋芒毕露之感了……
一个小时过去。
方轲缓缓睁开眼。
这部敛息之法，已经被他修炼到了大圆满的境界！
此刻。
他的所有生理指标，全都跟九品武者一模一样！
哪怕同为四品武者，也看不透他的伪装！
方轲看了一眼手心。
最开始有4600。
突破四品武者，消耗了3200。
现在，只剩400了。
“一千功德，一部功法修炼圆满，节约数年甚至数十年时间。”
“不亏。”
“只是。”
“功德不够用了啊！”
方轲挑了挑眉，正在考虑今晚上审判祝安，还是王二公子。
外面忽然传来喧闹声。
方轲敏锐的察觉到，有高手在接近！
听其呼吸与心跳。
是四品高手！
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