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不解,下一秒就被甩进了屋子里。
秦沧砸上门,将人又压在门板上,拎来拎去像在扔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可惜简沫不是物品,撞得眼冒金星后,没法子不生气,便瞪着秦沧。
“气起来了?不是喜欢陪客人吗?陪我不是更好?”
真当她是那什么了?
秦沧的话,让她脸上血色褪尽。
末了,她认命般地自嘲笑笑:“秦总这是怎么了,我做得哪里不满意,惹您这么生气?”
秦沧松开她,不理会她故意刺激,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暴露的蕾丝情趣衣,扔在她面前:“好歹相识一场,你既然有着要求,那我勉强答应你,免得日后好聚好散后说我亏待你。”
简沫被他话气极,咬牙切齿道:“那可真是谢谢秦总的好意,没有这个需要。”
“怎么?是我比不上那年近七十的老爷子,还是秦太太就好这一口?”
不知为何,这五年他人的羞辱,在她心里都不痛不痒。
只有秦沧的话,轻言两三句,都能在她心上,划上两道口子。
简沫笑自己,有些不识好歹。
谈什么情啊爱啊,那真是这世上最无用最伤人的东西了。
“我好哪一口,也不好秦总这口,难不成秦总霸道到,要人人都喜欢你了?”
好,很好。
秦沧怒火烧心,被简沫激得理智全无。
等清醒过来,已经将人压在了休息室的床上。
简沫错愕,被坚硬胸膛阴影的笼罩之下,她伪装坚强也悉数瓦解,抖着声音道:“你干什么?”
秦沧露出玩世不恭的笑意:“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有得选择吗?”
两人在这一点上,倒是有种不约而同的默契。
喜欢将言语当利剑,朝着对方身上狠狠扎去。
等简沫清醒过来时,才发觉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脱去。
她挣扎着回嘴:“秦总又是哪根筋搭错,按你说的做不高兴,不按你说得对做也要不高兴,不如伺候李老爷子,我哄两下就对我百依百顺。”
秦沧活生生被她气笑,从前不知,她嘴皮子功夫也如此厉害。
“你多说些,长夜漫漫,有的是你出声的时候。”
简沫知今晚逃不了,男人眼底都是情欲,像是大火,要将她吞噬一般。
索性不说了。
只是沉沉浮浮间,她心想,或许是男人的占有欲吧。
秦沧不爱她,但是视她为己物,别人染指都要气得发疯。
而他自己随意糟践,都不为过。
真是可笑又可怜。
……
简沫醒来时,被那陌生的疼痛感席卷全身。
昨晚沉沦在情欲里的回忆如同走马灯,直至她都坐起来了,也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人啊,恨不恨的,在本能欲望面前,都有些不堪一击。
简沫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将秦沧大卸八块,就被一刺刺的东西,砸到脸。
秦沧居高临下站在床头:“避孕药,别忘了吃,可别到时候有了孩子,又跟秦家纠缠不清。”
这年头,有了孩子攀龙附凤的女人太多了。
简沫想笑,没力气笑,懒懒道:“秦总可真贴心,放心,就算不小心有了,为了和秦家再无瓜葛,我也会选择让他提早消失的。”
这是狠话,故意气秦沧的。
简沫在男人要控制不住怒火之前,捡了衣服随意套上,心满意足的匆匆离开了休息室。
在卫生间简单刚收拾好,宁炀的短信就发来了。
原是带了宸宸和诺诺在这附近快餐店吃早餐,简沫想到能看见两个小家伙,从心底高兴起来,几乎是一刻也不停留的赶了过去。
“妈妈!”
宸宸和诺诺见到自己妈妈,不约而同跑下座位,奔了过去。
简沫狠狠的抱住了两个小孩,如今,在这世上唯一温暖的慰藉就只有他们了。
所以无论上一秒发生多痛苦的事情,为了他们,她都要咬牙坚持下去。
宁炀走过来,温柔的笑了笑:“两个小孩想要见你,我就带他们来这里吃早餐了。”
简沫闻言十分感激的点了点头:“给你添麻烦了,真的谢谢你照顾他们。”
“说什么傻话。”宁炀假装责怪:“跟我不用这么客气,给你也点了东西,过来吃吧。”
简沫抱着孩子们坐下,诺诺天真的仰起头:“叔叔说妈妈你最近在辛苦的赚钱养我们,诺诺以后一定也会好好赚钱,回报妈妈。”
简沫愣了下,和宁炀对视了眼。
宁炀尊重她,也不过问她的事,还帮忙哄小孩。
能有宁炀这样的朋友,简沫真觉得是不幸生活中的一点万幸了。
随即笑了:“好,宸宸和诺诺都听话,以后妈妈就靠你们啦。”
宁炀将搅拌凉的粥推过去:“那诺诺先要学会不哭鼻子开始哦。”
诺诺嘟起小嘴:“我才没有哭鼻子呢。”
大人笑起来,小孩子也跟着乐呵呵。
旁人见了,只会觉得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而这一幕,落在街道对面开车路过的秦沧眼里,只觉得无比刺眼,愠怒腾空而起,最后抬手砸了下方向盘。
刺耳鸣叫的喇叭声,吓得路过的人拍胸口:“要死啊。”
再触及罪魁祸首那要吃人的眼神后,嘟囔了句神经病,就赶紧走开了。
不过秦沧不知,简沫命不好,唐如欣知道计划失败后,立刻找人教训她去了。
一个小时以后,简沫回到不夜会所拿遗忘的包包。
却被走廊上的人用怪异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最后干脆脚步转进了洗手间里头,想着等廊上人都走开了,再走出去。
就这样约莫等了十五分钟,简沫心想应该走了,就抬上锁,正准备要推门出去。
这个时候,门却跟粘住了一样,怎么都推不开。
而脚步声响起,隔间门底下的一条缝隙里,露出了几缕飘散而过的影子。
简沫心头不好预感闪过,还没来得及躲开,刺鼻发臭的水,就从头顶倾泻而下。
伴随着水落下的哗啦声,站在隔间外面的几个女人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好像捉弄到她,是一件多么令人欢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