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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如同行尸走肉般,很平静地处理好我爸妈的后事。
我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上眼皮打着下眼皮,我真的好困。
于是我躺在田里的玉米地里,秒睡了。
在梦里,我又和爸爸妈妈团聚了。
我放学回到家,妈妈在厨房里做着晚饭,笑着让我洗手。
饭桌上,妈妈不停地给我夹着菜,爸爸也喝着小酒。
日子虽苦,但一家人在一起很开心。
明明我们一家三口正高高兴兴地吃着饭,然而画风突变。
我看到爸爸安安静静地躺在抢救台上怎么也叫不醒。
我看到妈妈从楼顶一跃而下,鲜血直流。
我也被推进了黑暗,无助地嘶吼着。
温馨的美梦变成了压抑的噩梦。
「爸爸妈妈!」我猛地睁开眼睛,歇斯底里地喊道,回应我的只有空气。
身下已经不是硬邦邦的土地,而是柔软的床。
我起身喘息着粗气,睡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我也慢慢地回过神来。
原来已经十年过去了。
当初只有十八岁的小姑娘,现在也已经有二十八岁了。
几乎每天都会做这样的梦。
梦里是程凯不屑地嘲讽,和爸妈的团聚,还有突然的生离死别。
我啊,就一直在梦里经历悲欢离合。
有时候就连我自己都无法辩证,现在的我,到底是生活在现实里,还是幻想中。
墙上时钟发出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很大声。
我打开台灯,拿起床头柜上的安眠药,随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失败了。
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失败。
自我爸妈离开后,我拿着我爸的工伤死亡赔偿款去外地上了大学。
后来政府要修路,占了村子的土地,家家户户包括我也拿到了拆迁款。
可是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变得更加沉默,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毕业后,我的精神状态不适合找工作,最后在社区工作人员的建议下去看了心理医生。
医生说是因为十八岁的那件事情,导致我心里压抑,然后走进了迷宫里走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