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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李聿书捂着嘴惊呼，
“哥哥，难怪你长的这么丑，既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原来你真的是个假货啊。”
他叫的大声又浮夸。
好像完全忘了我们是双胞胎，有七八分像。
“哦不，你根本不是我哥哥，你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种。”
妈妈脸上的表情疏离又冷淡，
“聿风，既然真相大白了，你不是我们李家的孩子，这个生日宴是我们给宝贝儿子聿书一个人准备的，你没资格参加。”
我抬眸看了眼满脸得意的李聿书，
一身定制的西装，手腕上戴着价值一栋别墅的手表。
再看看自己身上，洗的发白的衬衫和牛仔裤，袖口还磨毛了。
我笑的苦涩。
资格这两字。
我从小就没拥有过。
又何来失去？
爸爸拔高音量，“今天开始，你就搬去佣人房，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在你找到亲生父母前，就在家里当佣人，一个月我算你五百工钱，不包吃喝，把这十七年的养育成本还给我们。”
众人窃窃私语。
我像个狼狈的小丑，在一众戏谑又嘲弄的目光中，
弯下腰背起自己的书包。
李聿书速度飞快地冲了过来，将我的书包用力一拽。
只用别针扣着的坏拉链当场崩开，里面的东西滚了一地。
李聿书大叫，
“好啊，我就知道，你果然偷了我们家的东西。”
一地的书本中，躺着一包餐巾纸。
妈妈脸色有些不自在，“聿书，算了，只是一包餐巾纸。”
李聿书立刻不肯了，“妈妈，我现在才是李家的独生子，他算个什么东西，白吃白喝了我们家这么多年，还偷我们家的东西，我说他不配就不配。”
妈妈见他生气，立刻软声哄道，“好好好，宝贝儿子别生气，你说的都对，你现在才是妈妈唯一的心肝宝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李聿书满意地一脚踩了上去，又碾又转。
“好了，现在我不要了，送你了。”
我盯着那包沾满了脚印的餐巾纸，喉咙口像堵满了沾水的棉花，又沉又闷。
最终我弯下腰，只捡起了书。
宴会结束，我被保姆张妈带进了杂物间。
五平米左右的地方，只有一张堆满杂物的木板床和一扇生锈的铁窗。
张妈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大少……聿风，老爷夫人是记得你的好的，等他们想通了，你还是李家大少爷……”
话没说完，两只蟑螂从角落窜了出来，飞快溜走。
我装作没看见她脸上的尴尬，“谢谢，我知道了。”
张妈摇摇头离开。
嘴里小声嘀咕了一句，“长这么像，这么可能不是，唉……”
我坐在木板床上，茫然地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
没关系的，再等一年，就能永远离开了。
夜里，我身体难受的厉害，
后背不停冒着虚汗。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听到了爸妈放低的交谈声，
“老公，你说，我们这么对聿风，他会不会恨我们？他到底也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啊。”
爸爸冷哼一声，“谁让他平时总欺负聿书，身为哥哥，一点也不知道让着弟弟，让他吃苦都是为了他好。”
“一年后等聿书玩够了，找个借口就说亲子鉴定做错了，等恢复了他李家大少爷的身份，他开心都来不及。”
我指尖发冷。
觉得荒唐又可笑。
他们凭什么觉得，把我践踏得体无完肤，我还会乖乖站在原地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