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萦怀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是她和司明城刚结婚的时候。
那时候爸妈刚刚去世,她从国外留学回来却家破人亡。
为了防止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和一些不怀好心的人伤到她,司明城自请调去了一处偏僻的海岛。
在那里不会有人因为我曾是资本家的小姐而辱骂唾弃她。
海浪来袭时他就把江萦怀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脊背去承受。
就像闭眼前他保护江舒宁的那一幕。
江萦怀是被痛醒的,醒来时眼泪打湿了枕头。
“醒了?”一道轻蔑的女声响起。
“给你熬的粥,赶紧喝。”
见她没有动作,司琪满脸的不耐烦。
“怎么,是在等着我哥来喂你吗?”
一阵眩晕感袭来,她难受的皱起眉头,司琪却以为她在表达不满。
“别痴心妄想了,他现在正在照顾舒宁姐顾不上你。”
“凡是跟舒宁姐相关的事他都要亲力亲为,交给我都不放心,我劝你最好还是认清自己的地位。”
是啊,她早就该认清的。
在这里家里司琪和他兄妹情深,江舒宁和他青梅竹马,她就像一个偶然闯入的外来者一样格格不入。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抓着不肯放手呢?
离开对大家来说或许都是解脱。
沉默半晌我才喃喃道:“那我祝他们幸福。”
出院那天我去司明城的病房和他告别。
毕竟他也算是帮过她。
透过病房的玻璃,江萦怀看到他正在给江舒宁削苹果。
桌上是精心准备的午饭。
不知他说了什么,江舒宁一把搂住他的脖子笑得花枝乱颤。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高级病房没有闲杂人员,他们做出这样的事足以丢掉工作被戳着脊梁骨骂。
可即便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他们还是不顾一切的爱对方。
待到屋内安静下来,江萦怀敲响了房门。
看到她的第一眼司明城脸上满是诧异:“你不是没什么事早就出院了吗?为什么头上还缠着纱布。”
江舒宁脸上有些不自然,“姐姐肯定是来看我的对吧?”
江萦怀瞬间明白了她的小把戏,但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心思陪江舒宁玩这些了。
把她的话撂在一边,江萦怀对着司明城开门见山道:
“我要走了,今天是来和你道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