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江霁的脸色陡然冷了下来,她脸色隐隐发白,但却是步步逼近林琴,“你不是张口闭口骂我是狐狸精吗?好!你现在回去问问你儿子,他是不是从到了江家后就围着我转,是不是他亲口跟我告的白,是不是他死抓着我不放!”
她吼完这几句话后,突然从手上拽掉那根红绳甩到了林琴的面前。
“林阿姨,这根红绳结麻烦你拿回去还给江嵘,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根红绳结里缠着的还有我和你儿子的头发!”江霁一字一句的道:“到底是谁缠着谁你心里应该清楚,是你们对不住我,不是我对不住你们!”
发泄完这些话后,江霁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也不管身后女人破口大骂的动静。
她的心头上像是被沉甸甸的巨石压着,就连呼吸喘气都仿佛像是被掐着喉咙般艰难。
江霁胸口闷的说不出一句话,眼眶和鼻尖都酸涩的厉害却掉不出任何眼泪。
她不懂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在恨她、骂她、唾弃她?
分明是江嵘先主动撩拨的她,后来先背信弃义做错的人也是江嵘,可为什么全世界都要踩她一句“狐狸精”?
她做错了什么?不该被江嵘的温柔攻势冲昏了头脑?
江仲和林琴是属于二婚重组的家庭,因为江霁母亲的决绝离婚而让江仲对于这唯一的女儿颇为冷淡,反倒是对林琴带过来的儿子看中,更是亲自给他改成了“江嵘”这个名字。
她从小就看这三口人其乐融融的模样,似乎江霁才是最为多余的存在,她怀疑过江嵘的身份,甚至在成年后偷拿过他和父亲江仲的头发去做DNA亲子鉴定。
江霁此刻的心里像是有千万把刀捅在上面,她对于这个大哥的确是有过畸形的感情,就连在国外那四年她都是为了江嵘而断绝了所有的社交关系。
他们彼此清楚除了名义上的称呼外并不是兄妹,江嵘曾经给过她所贪恋的阳光,现在却成了她一生的噩梦。
“我做错了么?”江霁口中自言自语的呢喃着,可她明明记得她没有错,是江嵘先背弃了他们的约定要和别人订婚,她不过是把亏欠她的讨要回来而已。
江霁脸色苍白的走在林荫路上,冷汗从额头上滑落逐渐侵占着她的领口位置。
她永远记得江嵘在宴席上的沉默,哪怕她被盛怒的江仲赶出去都没有张口说过任何的话。
——
夜色朦胧,华灯初上,这是属于纸醉金迷的一夜。
江霁醉意微薄的抓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身旁围绕着的男人如同苍蝇般聒噪被她猛然推开。
她的目光在酒吧里游离寻找,终于落在了从包厢内出来的年轻男子身上。
江霁嗤笑了声,还穿的人模狗样的,哪有半点林琴说的被毁了的样子?
她从吧台前站起来,步伐有些摇晃却目标明确的走向卫生间的方向。
直到男人从男厕内走出来站在洗手台前时,江霁才不慌不忙的走到镜子前打招呼,“大哥,快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