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穿好衣服,去公司辞职。
这是谢予的父亲开的公司。
谢予一毕业就被他爸安排在这家公司历练。
他大学时跟我约定好,毕业要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可以一起上下班。
所以我放弃芭蕾,来这里做销售,每天工作得都不开心。
临近傍晚办理完离职。
天色差不多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我看了看时间,准备回同居的房子收拾回家的行李。
谢予刚好这时给我发消息:
【初初,你去哪了,怎么晚上不在家?】
我握着手机。
吸了吸泛酸的鼻子,眼眶一热。
毕竟同居了这么久,也许,他对我或多或少还是有点关心的。
我要走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他?
可接着,他下一条消息又紧跟着发了过来:
【正好你不在家,今天晚上干脆别回来了,你自己找地方凑合一晚吧。
【苏诺带朋友到家里玩,你在的话不方便,听话。】
接着,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苏诺,就是校花。
我气笑了,心中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直接给谢予打电话。
手机提醒谢予的电话已关机。
我想起之前为了安全起见在家里客厅装的监控,还没来得及告诉谢予。
我打开手机监控画面。
我们同居的房子里,果然来了一群人,有男有女。
苏诺穿着我的粉色兔子拖鞋,眨了眨眼睛,看向谢予:「我们来你家,你那个女室友会不会不高兴啊。」
谢予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她敢么?」
苏诺也没再问,像女主人一样,自在又熟络地在房子里四处打量。
最后看见沙发上的兔女郎内衣,她惊讶地张大嘴巴,脱口而出:「你女室友竟然天天穿这些东西?」
谢予顿了顿,移开视线,连眼皮都懒得抬:「她啊,烧得很,根本管不住。
「随她吧,反正是跟我不相干的人。」
苏诺的朋友走过去,用指尖挑起那件内衣,一阵嘲讽:「一般人谁穿这种衣服,没准是出去卖的时候穿的战袍呢。
「让我看看,呦,蕾丝丁字裤,半透明胸罩,穿这种衣服跟没穿有什么两样。」
有人把衣服拿起来,凑近鼻尖闻了闻,做出嫌弃的表情。
甚至夸张地捏着鼻子,故意拿手扇了扇:
「仔细闻,这上面好像还有类似男人那股石楠花的味道,懂得都懂,真恶心。」
「难怪她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估计就是穿着这种衣服出去睡男人了。」
「真是小刀喇屁股,开了眼了,你这个女室友真丢我们女生的脸。」
有几个男的看见我挂在墙上的芭蕾舞比赛获奖照,舔舔嘴唇,一脸猥琐地议论起来:
「你这个女室友看着不错,挺清纯一张脸,没想到骨子里这么烧,还挺有反差感。」
「不是我说,你室友胸还挺大的,不会是被男人揉大的吧。」
「谢予,墙上这张照片送我吧,感觉睡前能看着冲一把,反正你室友感觉也是干这个的,就当帮她发展客户了。」
「真羡慕你啊谢予,我怎么就没有这种又烧又作的女室友,我也想爽两把。」
苏诺羞红了耳朵,娇嗔道:「讨厌死了,你们说什么呢。」
谢予护在苏诺面前,捂住苏诺的耳朵,眼神带了点警告:「你们说话注意点,吓到苏诺了。」
那帮男生了然一笑:「知道了知道了,护妻狂魔。」
「我们不说了还不行吗?」
苏诺盯着我的芭蕾舞照看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忧心忡忡对谢予说:
「谢予,你还是尽早让你的女室友搬出去吧。
「她这种人不检点,身上指不定有什么传染病呢。
「我听说,这种不干净的人下面会长菜花呢。」
谢予宠溺地点了点她的鼻子,眼尾含着笑:「遵命。」
我握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泪水一滴滴砸了下来。
明明是他用甜言蜜语哄我穿上这么不堪的衣服。
明明他比谁都清楚,我不是那种人。
可是他偏偏什么都不解释,任由他们污蔑我,甚至时不时附和几句。
我捂住嘴,忍不住地恶心想吐。
我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监控画面还在继续。
他们一群人坐在我买的榻榻米上,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苏诺第一局就输了
那帮男生提议道:「苏诺,选场上一个男生法式舌吻,就放过你。」
坐在苏诺旁边的一个男生说:「女神,我的嘴唇愿意借给你。」
苏诺正要过去,谢予霸道地拽着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沙发上,吻了上去。
周围的人纷纷起哄:「予哥牛逼!」
两个人唇舌交缠,吻到拉丝。
苏诺的脸红透了。
谢予捏了捏苏诺的脸蛋,说:「笨蛋,接吻要记得呼吸。」
我再也忍不住,积攒已久的情绪彻底崩溃。
既然喜欢苏诺,为什么偏偏又要来招惹我?
为什么要对我做那些亲密的事?
我只是喜欢他,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他这么欺负我。
我再也看不下去,头阵阵发晕,眼前天旋地转。
最终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离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