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般华美的粉紫色窗帘垂落在高雅、漂亮的长绒地毯上,绚丽多姿的金丝玫瑰宛如真的般静静绽放着奢华的味道。
昂贵的蓝色妖姬花瓣洒满了白色的大床,两杯晶莹剔透的香槟放在正中间,在这暧昧的夜色中,完美的无懈可击。
“吱呀!”
一双如玉般的柔荑推开浴室的玻璃门,湿漉的乌黑长发还俯贴在雪白的肩膀上,水珠落下,在光泽的锁骨处打一个转,最终顺着胸前的丰满滑进白色的浴巾里,引人无限遐想。
对此,皇甫珊也不在意,嘟着一张红唇走到化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映出的娇影,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对不起,珊,你知道的,我家现在资金运转不灵,如果你不能帮忙的话,我就只能按照我父亲的意思办了。”
按照你父亲的意思办,那就意味着没有钱,你欧阳拓就不会娶我了,这是什么逻辑,海誓山盟的时候,你可没有附带这一条。
想到男友刚才打来的电话,她的气就更浓了。
可是钱,谁不想。
一年前,她老妈沈郑扬急速扩长,打造所谓“玫瑰帝国”,造成酒店经营陷入困境,就连她都要沦为联姻的对象了。
自救尚来不及,还救其他人,本来她今天也是想谈分手的,只是没想到,他却把她精心准备的浪漫分手,成了可笑的筹码!
这就是“美丽的爱情”呀。
擦!
不过倒霉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母亲精心给她准备的联姻对象,传说因为私生活太过糜烂,早就没有了一个男人的能力,不过不用担心绝种,人家早就为她准备好了“儿子”了。
十八岁的情窦还没来得及绽开,她就要变成耶稣的单亲妈妈——处!
“老妈呀老妈,你真的太有才了。”
皇甫珊嘴角扬起苦涩的笑。
八岁丧父,母亲就成了蓝魅的常客,说什么要坚持老公的事业,其实还不是为了满足她的私欲,她现在的那个小男朋友,比她还小一个月!
“哗啦!”
她将眼前的花瓶重重的推倒在地上,冰冷的目光划过镜中映出的长发,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想做爸爸心中的乖女儿,可人都死了,她做给谁看!
“咔嚓、咔嚓、咔嚓……”
刀起,发落,整整留了十八年的长发就这样子被无情的抛弃,当皇甫珊放下剪头,镜中的她已经变身成了短发洋娃娃。
柳叶蛾眉淡扫,宝石大眼熠熠生辉,长长的睫毛自然的卷起,娇翘的鼻头晶莹剔透,粉嫩的嘴唇微弯,再衬上粉嫩的圆脸,天生的娃娃脸。
当皇甫英在世的时候,经常把她抱在怀里,就连参加一些重要的会议也会带着,那个时候的她,真的是公主,可是那个唯一真正疼爱她的男人,走了……
“沈郑扬,你可以玩,为什么我不可以玩,你要把我换钱花,好,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一样,是一个荡妇,看他还敢不敢娶我!”
她真的是疯了,被逼疯的,每天看着自己的母亲带着不同的男人来家里,有些男人还会趁着母亲不在场,对她动手动脚,那样的疼,无处诉说。
这一切,直到欧阳拓出现在她的世界里,她以为他是她的阳光,那知,他把爱情当筹码,那这一年的海誓山盟到底算什么!
“帮我准备最好的牛郎。”
拿起内线电话,她如女王般暴发着雷霆的怒气,既然做不了好女人,又不能变成普通的灰姑娘,那她就去做坏人,可以了吧。
“什么,没有,擦,你骗谁呀,酒店没有牛郎还经营个屁呀,十分钟之内就给我送过来,否则你就给我滚!”
皇甫珊怒气冲冲的放下电话,转身想躺到床上休息一下,却看到一床的蓝色花瓣,那是欧阳拓最喜欢的蓝色妖姬,说什么双枝蓝色妖姬代表着相遇是一种宿命,心灵的交汇代表着无尽的浪漫情怀。
“屁!”
她随手将还握着的剪子扔了出去,刚好砸在了床中的香槟上,金色的液体沿着蓝色的花瓣浸湿了雪白的床单。
“哇……”
好吧,虽然她很坚强,可是在这个时候,如果不掬一把泪水就不值得被人同情了,更何况谁规定失恋的时候哭泣就是丢脸,反正也没有人看到。
“不对呀,我干吗要哭?”
哭着哭着,皇甫珊喃喃自语起来。
“哭了也没有人心疼,这不白费力气吗。”
多简单的道理呀,有多少人都没有想明白,看这孩子,多通透。
不想哭,她干脆走到床边坐下,拽起浴巾狠狠的擦了一下眼睛,反正知道酒店是不可能送牛郎来的,她干脆任由着浴巾滑落。
暧昧的粉色光灯映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雪白的肌肤处处透着致命的诱惑,任何男人看着都会不自觉的血脉卉张起来,可是,此处缺男人呀。
床头还放着她精心准备的香槟,晶莹剔透的令她火气“蹭蹭蹭”直涨,拽什么拽,不知道处女现在很值钱吗,让你来破个处你还拽,得了便宜还卖乖。
皇甫珊越想越气,干脆拿起剩下的整瓶香槟一饮而尽,夹杂着苦涩的醇甜沿着食管落到胃里,立即让她这个沾酒就醉的小屁孩眼前晃出另一个世界。
微醺的她拿着ipod看着还没有看完的腐女系列必备小说《一夜夫“夫”》,从手又炒起酒柜里的另一瓶红酒,仰躺在床上又喝了起来。
难道说这世界的好男人都搞基去了,也说不定她未来的老公就是,所以才肯花三亿来娶一个女人遮丑。
皇甫珊的大脑里浮现出一串又一串少儿不宜的臆测来,灼热的血液也随着越来越浓的酒精涌动的更快,雪白的肌肤居然莫名其妙的泛起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