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府里的下人们开始新的一天忙碌。
傅玲珑一脸红光的走出卧室,看着睡在廊下的我直皱眉。
“一大早又脏又臭的真晦气!”
我赶忙低头道歉:
“奴才知错,这就收拾干净!”
爬过几个扫地的粗使丫头时,一口浓痰吐在了我脸上:
“呸,这么个坏东西昨天还敢问管家嬷嬷怎么让傅小姐高兴?”
“看到他我就想起傅小姐死去的家人,如果不是他,傅小姐怎么会家破人亡,孤苦伶仃?”
我只想赶紧离开,身后的傅玲珑动作更快。
她将我拖到了处罚下人的刑房,将我用链子吊了起来。
看着旁边烧红的烙铁,我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傅玲珑拿着烙铁,拨动着火炉里的烧得正旺的炭火,面无表情。
“沈洲白,这些日子过得舒坦吧,我已经十天没有审问过你了。”
“说,你到底是怎么勾结山匪,屠我满门的?”
我的身体已经下意识抖起来:
“我没有!”
话音刚落,傅玲珑手上的烙铁就落在了我的胸口。
皮肉烧焦的臭味直钻鼻腔,我全身痉挛,撕心裂肺叫喊起来。
动作太大,背后的伤口再度崩开,鲜血顺着下身滴落,在脚下汇成了一摊。
直到傅玲珑收回烙铁,我的身体还在颤抖。
傅玲珑有些恼怒,她捏住我的下巴,又问了一次。
我吐出一口鲜血,只觉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
“我没什么好说的。”
没做过的事情我要怎么说?
“你的嘴还真是硬。”
她拍了拍手,下人就端进来两个牌位,是我父母的。
“你要做什么?”
我心里一阵发慌,声音都在颤抖。
这两个牌位是父母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了。
“你不肯说我只好给你下点猛药了。”
她冷眼看着我的表情逐渐失控,将牌位一个一个扔进了炭火里。
“不,不要!爹,娘!”
我绝望的嘶吼,却换来她的嗤笑:
“自己的爹娘连牌位都看得这么重,那我的父母呢?”
“你勾结山贼屠戮他们的时候,有想过他们也是我唯一的父母?”
“沈洲白!他们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勾结山贼?为什么要害他们,说!”
我的牙齿将下唇咬得血肉模糊,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还敢狡辩!”
傅玲珑一巴掌甩过来,我的耳朵嗡嗡作响,一丝热流从耳朵流出。
“傅玲珑,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猛地一口咬向舌头,想自我了断。
傅玲珑动作很快,她用手捏住我的嘴,我的牙齿狠狠咬住了她的虎口,鲜血直流。
“沈洲白,没有我的允许,你敢寻死?”
几记重重的耳光扇到我的脸上,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