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和孩子回省城后,他竟一直未娶,就连最后我的尸体也是他含泪收殓的。
这一世,我不想再辜负眼前人。
陆容也知道我日子过得艰难,在我开口的当天就带我去领了证,还定下了省城最高档的饭店摆酒。
很快,陈振华知道了我要结婚的事,虽然不可思议真有人肯要我,却没再来纠缠。
在我以为一切都将归于平静时,他还是出现了,在我们的婚礼上。
主婚人邀请宾客致辞时,陈振华突然捧着玫瑰花从正门大摇大摆进来,一把抢过话筒,“前妻结婚,怎么不邀请我?”
“是怕我随不起礼?”
“作为全国首富,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新郎官打充脸充胖子敢在这儿摆酒席,恐怕借了不少钱吧。”
“我给你们钱呀。”说着话竟然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向我头上抛洒。
宾客一阵骚动,瞬间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看着我的裙摆被撕烂,陆容的皮鞋被踩的都是泥,陈振华嘴角勾起笑,“看吧,这就是你不屑一顾的钱。”
他的嘲笑还没停止,王娇娇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来,拉着我的手抹眼泪,“你能有这么好的归宿,嫂子真心高兴,毕竟得了脏病,一般男人都不会要你。”
捡完钱的人纷纷站在陈振华一边,都想攀一下全国首富的亲。
“这种破鞋陈总还亲自来祝贺她,真是脏了陈总的眼。”
“我看这新郎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屎壳郎配粪水,两个人天生一对!”
“也不知她这只屎壳郎爬了多少屎,真是恶心。”
纷纷向我吐来口水。
陆容的嘴张了张,想出言制止,却被我拦了下来。
陈振华更加得意,让秘书抬进来一木箱子的钱,足足有一百万,“宋书萍,你让新郎官跪下来给我磕个头,这些钱都是你们的了,不然我就治你个重婚之罪!”
众人倒吸凉气,这泼天的富贵谁都想要。
我扯扯陆容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可陈振华却以为我因为钱动摇了,乐得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了。
“要是能舔干净我的皮鞋,我就再多加一百万。”他还将脚伸在陆容面前。
这时,饭店里突然涌进十几个干警,陈振华以为来了人替他这个首富主持公道,自然而然地就搭上了人家肩膀,“同志,快把这对狗男女抓住,太败坏社会风气了!”
谁知,那人一个过肩摔将他砸在地上,然后掏出手铐直接扣下,“陈振华是吧!你涉嫌侮辱尸体罪,破坏军婚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胡说,赶紧放开我,否则我告你们***、包庇奸夫!”
陈振华脸上一阵心虚,气急败坏起来。
那名干警例行公事般拿出拘捕告知书在陈振华面前抖了抖,“看清了吗陈先生,你涉嫌偷盗尸体、侮辱尸体罪。”
众人哗然,“他这么有钱那么多生意为什么还要偷盗死尸?”
“你不知道吗?早就有人传他厂里做的真皮箱包是用人皮做的!”
世人向来拜高踩低,眼看陈振华威风了这么多年,谁不想落井下石几句。
他一个踉跄就倒在地上,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似乎整个大厅都完全颠覆。
“陈先生要是再不跟我们走,就会多一项罪名,破坏军婚罪。”干警转身恭恭敬敬向陆容敬了个礼,“陆首长,真是对不起,您刚从秘密军事要地回来,就遇到这种事,是我们保卫不周,请您见谅!”
陈振华不可思议地看向陆容,“他是首长?怎么可能,是他破坏了我的婚姻,勾引我老婆,他就是个奸夫……”
话还未说完,就挨了干警狠狠一耳光,“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