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水声哗哗,磨砂玻璃隐约映出一具高大挺拔的阳刚之躯。
梳妆镜前,端坐着身姿窈窕气质出众的年轻女孩。
那张丽颜,眉黛如画,水眸含情,玉鼻娇俏,红唇如樱,优美修长的天鹅颈同精致凹出的锁骨相得益彰,秀亮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披散在肩头,偶尔抬手轻拍面部时,背后的蝴蝶骨迷人地凸显,举手投足间,风姿绰约。
苏甜甜做好护肤,起身一边轻拍着莹白如玉的脸颊,一边回眸看了眼浴室方向,走到床边拉开了放tt的抽屉。
妖艳的红唇抿出一抹笑靥,她神色平静淡然地对着几片锡箔纸“施以极刑”。
片刻功夫,那些完整的包装便被戳的千疮百孔。
将那几片小玩意丢回抽屉,她清咳了声若无其事地掀开被褥,窝在床上。
浴室门打开,英俊清雅的男人缓步出来。
他乌黑的发还滴着水,健硕完美的身躯只在腰间围了条白色浴巾。
灯光下,那张脸骨相架构立体度极高,棱角分明,尤其是眉眼间,眉骨突出立挺,眉毛浓郁墨黑,满满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过于立体的眉骨和成熟禁欲的气质,使得他严肃时便格外地冷,好像千年玄冰无法接近,可只要微微一笑,便胜春风暖人间,叫人骨头都要酥了。
苏甜甜犹记得第一次看到这张脸时的感觉,颇有点一眼万年的味道——当即认定她孩子的父亲,就该是这种帅到人神共愤的模样!
两人视线对上,夜萧哲笑了笑,“今晚的你有点怪怪地。”
苏甜甜慵懒地翻着杂志,闻言眼眸都没抬起,“是吗?哪里怪了?”
她心说,难道要做坏事都写在脸上了?明明伪装的很好呀!
男人俯身过来,一手取了她面前的杂志丢在一边,伟岸挺拔的身躯如猎豹捕食一样趋近,将她紧紧罩住,“今晚的你……怪好看。”
话音未落,那张俊脸嘴角的笑便好像微风拂过十里桃花,洋洋洒洒都是浪漫旖旎的唯美幻境。
苏甜甜娇媚地笑着,藤蔓般的手臂软软抬起,勾住他的脖颈,水眸不经意地放电:“我哪天不好看?说错话,该罚!”
“好!在下认罚!”两人浓情蜜意地,极有默契地拥吻在一起。
气氛渐浓,空气都止不住升温,紧要关头,男人腾出一手去拉床头柜,被女人一手拦住。
“我来吧——”
那些小东西都被戳的千疮百孔了,万一被他摸出来可不得了。
男人俊朗的眉眼明显划过吃惊——在一起这么久,一直都是他很主动地做安全措施,怎么今晚……
没待他问出心中疑惑,苏甜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解释道:“不是你说……我总坐享其成,什么都不干吗?看在你送我礼物的份上,今晚我就伺候你喽!”
他出差回来,给她带了一对很漂亮的钻石耳环——虽然她苏大小姐并不缺这种劳什子玩意儿,可总得找个托辞不是?
夜萧哲听了这话,不疑有它,嘴角微扬,翻身过去平躺着,一副极为享受的口吻:“那今晚就看苏大小姐的表现了……”
苏甜甜也笑着,探身从床头柜里拿了东西,顺手关掉了台灯。
————
翌日一早,苏甜甜还在梦周公,身边的男人便又不安分了。
她一向有起床气,当男人健硕的身体贴上来时,被她不客气地踹了一脚,翻过身去继续睡。
夜萧哲失笑,皱了皱眉坐起身:“下脚这么狠,不怕给踢废了?”
女人头也不回,语调朦胧却毫无悔意:“废了姑奶奶我再换一个——这世道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满街跑?”
她也不知是玩笑还是真话,说完便没了反应。
可她身后的男人,眼角眉梢的温柔笑意瞬间冰封,薄唇抿成一线。
这死丫头!动不动就说这种话,若不是从小就了解她,还真以为这是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狐狸精!
强忍着把她挖起来好好解释清楚的冲动,夜萧哲转身起床,冷冷提醒了句:“我记得你说今天上午九点有会议,现在已经七点半了。”
话落,房间里安静了几秒,突然女人惊坐起身。
“夜萧哲!都怪你!昨晚跟个疯子似的!”害得她今天起不来!
浴室里,男人冷哼了声:“昨晚要不是你反守为攻,我能失控?”
苏甜甜被这话堵得俏脸通红,眼眸含羞,想着自己的计划,咬咬牙憋住了。
两人匆匆忙忙收拾,临出门时,夜萧哲想起一事。
“昨天秘书送我过来的,我没车,苏大小姐能否载我一程?”
苏甜甜换着鞋,想也不想地拒绝:“我跟你不顺路,你还是让秘书过来接吧!”
“啧!真没良心!天一亮就翻脸不认人了!”
苏甜甜懒得理会他的风言风语,赶时间,匆忙出门了。
不料,她刚从地库开车出来,就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夜萧哲的座驾。
呵!看来这家伙知道她会拒绝,早就通知秘书来接他了。
宾利车边,正要上车的男人瞧见女友的红色玛莎蒂,动作微停。
苏甜甜降下车窗,架着黑超的精致丽颜越显小巧玲珑:“忘了跟你说,我明天要出差。”
夜萧哲一手搭在车窗上,帅气优雅,眉心微蹙,“去哪儿?几天?”
“东南亚,一个周。”
“这么久?”
“嗯,拜拜!”
男人还没来得及询问更多,红色超跑已经绝尘而去。
车门边,秘书望着老板悠远深邃的眼眸,低声提醒:“夜总?”
夜萧哲收回视线,连带收起面上的所有温柔与深情,瞬间冷若阎罗,弯身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