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过?”白温远晃着香槟杯走过来,嘴角挂着明晃晃的笑。
“我昏迷这段时间,你过得很开心吧?”
“听爸爸说,是黎家给的药。不过,你也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记清楚了,你永远只配活在我的阴影里。”他凑到我耳边,“就像小时候,你只能捡我玩腻的玩具。”
话音刚落,他突然抬手将香槟全泼在自己脸上。
“啊!!”喊叫声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还没反应过来,许心言已经冲过来狠狠推开了我,“你在干什么!”
我踉跄着撞翻身后的餐桌,杯盘碎了一地,锋利的碎片划破了我的小腿。
在一片狼藉中抬头,正对上满堂宾客或讥讽或同情的目光。
“白砚舟你又发什么疯!”我爸铁青着脸。
母亲躲在人群后不敢看我,而白温远被许心言扶在一旁,朝我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许心言看我的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厌恶。
眼眶发烫,我转身离开。
转身时踩到玻璃碎片,却还要挺直脊背,不让任何人看见我的狼狈。
我找到了朋友周振,在他家借住了几天。
听我说了所有事,周振气得破口大骂,
“就算许心言这朵高岭之花不要你,你也没必要娶黎家那个疯女人啊!”
“你为白温远付出那么多,许心言连句谢谢都没有,什么佛女,根本就是……”
她突然噤声。
画廊门口,许心言正小心翼翼护着白温远走进来。白温远一身休闲西装,看起来格外英俊。
“这幅画不错!”他突然指着我们面前的画作。
许心言立刻对工作人员吩咐,“这画我们要了。”
周振立刻挡在前面,“什么意思?我们先看中的!”
白温远表情有些不开心。
许心言冷着脸,“让给他。”
“凭什么?”周振气得发抖。
我拽住他,“走吧,我也不太喜欢。”
整整一个下午,白温远就像影子般跟着我们。最后,画廊里所有画作都被许心言买下。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水晶灯突然坠落!一个孩子刚好站在灯下。
千钧一发之际,我冲过去推开吓呆的孩子。
剧痛袭来的瞬间,我看见了许心言犹豫的脚步。
“心言……”白温远突然有些虚弱地拉住许心言,“我好像不太舒服……”
许心言扶着白温远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再醒来时,周振红着眼睛骂,“许心言这个狠心的女人!”
我苍白着脸打开手机,朋友圈里,许心言正陪着白温远赏花。
“别气了,周振。”我轻声说,“你忘了?我要娶的……是黎岁啊。”
他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