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小心翼翼的抱着扶姣,怀中的女子轻盈而柔软,他步履极快,就近绕到千鲤池旁的一处茶室,抬脚便踹开门。
扶姣伏在皇帝胸膛前,不时发出不舒服的呢喃声,皇帝低头看她时恰好看见那双漂亮的眼睛紧闭着,泪水氤氲,像一条断了线的珍珠。
这是委屈了。
方才在殿中,皇帝看出了丽妃的心思,他有私心,没有当场阻止,而是想借着丽妃的手制造更多的牵绊,来一步步蚕食扶姣心中那层碍于世俗的屏障。
可他却迟了一步,白白叫怀中人受这般苦楚。
初见时产生的惊艳,梦中缠绵滋生出欲望,此时此刻又再添上三分怜惜,皇帝心中的感受无人能知晓。
他将扶姣抱进内室放在小榻上,腾出手来去脱扶姣身上已经湿冷的衣物。
扶姣佯装神志不清,可细白的手掌还是无力的推拒着,力道很轻。
皇帝不为所动,强硬的环着人,将披风和外袍都丢在一旁。
“衣裳湿了,若是不脱下来,你会发热。”
他给扶姣解释。
自从登基为帝,皇帝已经许久没跟人解释过什么了,但扶姣却不领情。
“不要……不要碰我……”
她像是醉晕了,也像是被冷得太难受,眼睛里总是水盈盈的看不清人,只知道用手去推去碰,就是不许旁人给她脱衣裳。
皇帝冷眼看着:“为什么不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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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扶姣是有夫之妇,还问出这种话来,自讨苦吃。
扶姣果然小声:“因为、因为只有夫君才可以碰……”
“呵,”皇帝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冷笑:“你夫君?若是他来了,我就不碰你,可是他在哪儿呢?”
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扶姣呜咽一声。
醉了之后的她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了,皇帝瞧着,原本柔弱清冷的美人变得娇媚了些,哼哼呜呜的像在撒娇。
冷硬的心软了些,他再度抬手,去碰扶姣的腰封。
“你乖点,我不碰你里衣。”
扶姣像是听进去了,乖乖的叫人拆掉了腰封,皇帝心情好了些,可他再伸手去碰,扶姣却又挣扎起来。
这次皇帝是真的来了火气。
他一把扣住扶姣的细腰,往自己怀中一压,扶姣生得纤弱,这么一抱完全挣脱不开,双臂也被牢牢困住,只有手还能动。
扶姣呜呜的哭,皇帝拽着她的身后束带时,她手掌乱碰。
“呃。”
不知碰到了何处,皇帝喉间溢出闷哼,胸膛滚烫。
他拢着扶姣后颈,将她的头抬起来,眼神幽深:“再乱碰,我可没耐性守承诺了。”
扶姣与他对视,被那种看猎物一样的目光吓到,像是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呜咽着说难受:“夫君……夫君救救我。”
话音刚落,身体便软绵绵的倒在皇帝怀中。
皇帝抬手去碰她面颊,倒没发热,应该是醉酒导致的。
扶姣醉倒,方便了皇帝动作,他极快的除去扶姣身上的衣物,的确没碰扶姣的里衣。可皇帝从未伺候过女子更衣,一番动作下来,扶姣身上的衣裳凌乱不堪,里衣被扯得松散。
皇帝喉结滚动,情不自禁的低下头。
“陛下!陛下您在里面吗?”
皇帝离席的时间也过了许久,千鲤池的动静不小,王晃询问了侍卫,挨个宫殿的寻过来。
动作一顿,皇帝拿踏上的小毯将扶姣裹得严严实实:“进来。”
王晃便一个人进了茶室,在外间候着。
皇帝很快便出来,吩咐道:“去打一桶热水来。
不过片刻,便有一桶热水送来,皇帝打横抱起扶姣,将人放进浴水中。
热水蒸腾出雾气,茶室空间小,很快便满室都是扶姣身上的暖香。
泡在水中的扶姣睁开眼睛,半醉半醒,隔着雾气看见皇帝的身影,想也没想的就抬手去寻,拽着龙袍大袖:“夫君……”
又认错了。
皇帝不动声色,由着扶姣拽他,顺着那点力道靠近:“做什么?”
扶姣装得辛苦,可为了日后谋算,她不得不如此。
皇帝靠得越来越近,扶姣便亲昵的拽着他袖口,直到人来到她身边,便将湿漉漉的脸颊贴在皇帝手掌上,轻柔的蹭蹭,柔嫩的脸颊肉贴合在掌心,皇帝一怔。
他惊喜于扶姣的亲近,可又愤怒于这一切都是因为醉酒错认。
扶姣的动作越来越过分,她手指往上摸着,在光袍大袖之下,手掌贴合着皇帝结实的小臂游移,手指像小鱼,不经意似的戳戳碰碰,惹起皇帝一身的火气。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扶姣便柔柔一笑,眼睛都是迷离的:“夫君。”
皇帝怒极反笑:“撒娇做什么?”
扶姣就皱起眉:“里面有点滑。”
宫中的浴桶做得精致,有一个小小的实木层可以坐着,但扶姣身子骨软,总滑下去。
皇帝知晓这是醉酒的结果。
但今日的君子也做够了。
他盯着扶姣的眼睛,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处处长得都合心意,浴桶中的水打湿了他的龙袍,皇帝的手掌比水还热,稳稳的伸进水中扶住扶姣的腰肢,细腻柔润的一片。
“夫君帮你扶着。”
腰肢细软又敏感,扶姣一抖,本就湿润的眼睛更添了一层水雾,而皇帝眼底深沉如渊。
他俯下身,一手扶着扶姣腰身,另一手还空着,便托着她面颊,强硬的逼着扶姣抬头,薄唇落在扶姣唇间,轻而易举便撬开了香馥的唇齿,攻城略地。
这点叫他惦记了不知道几个晚上的暖香终于落在口中,皇帝叹了一声,吻得很深很重。
是比他梦中还要更好的滋味。
直到感觉到手底下的腰肢细微的颤抖,皇帝才终于松开些,叫扶姣有了喘息的机会。
扶姣喘得又轻又急,丰润的粉唇被吻得泛红,人却好像清醒了些,目光一错不错的盯着皇帝,似乎在辨认眼前人。
皇帝由着她看,可眼前的小女子却突然抿了一下被吻得湿红的唇。
“不对,”扶姣眼睛里还噙着泪水:“你不是夫君,夫君才不会这样待我……”
皇帝狐疑:“不会待你怎样?”
扶姣却不再回答了。
皇帝看着扶姣,从这张还泛着醉意的美人面上看出了委屈。
为什么她这样笃定自己不是陈仕淮?是因为刚才的那个吻?
是陈仕淮从未这样吻过她,还是甚至根本没有碰她?
不,不可能。
皇帝瞬间否认了这个堪称荒谬的想法。
扶姣入陈国公府已经有三年之久,陈仕淮怎么可能对扶姣这样的女子视若无睹?
大概传闻是真,陈仕淮与夫人伉俪情深,是被逼无奈才纳了扶姣为妾室,所以少去她房中,更不会用这些个手段。
可即便如此,想起方才那般美好的滋味,皇帝竟然庆幸起陈仕淮是个迂腐文人,倒叫他后来居上。
越是想,皇帝心头的情绪便越是复杂,看着扶姣懵然的样子,心中***更盛。
方才那一吻叫他尝了滋味,竟是越发心火燎原,控制不得。
皇帝再低下头,与扶姣鼻尖相贴,两人的唇近在咫尺,能感觉到彼此温热的呼吸。
即将吻下去时,在外间等候却许久未听见声音的王晃突然开口:
“陛下,奴才看您的大氅也湿了,龙体要紧,您还是召请太医来瞧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