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泽,是姜早姐姐不懂事,没必要牵连阿姨吧?”
“还是你心善。”傅墨泽在那头嗤笑一声,“想要我继续付钱,那就让姜早像狗一样爬着来求我原谅。”
我爸看着挂断的电话,气得破口大骂。
“我把你打成了这样,他居然不管不问,当年他车祸你真是白救他了!我不管你怎么做,必须要点钱过来,我欠了一屁股债,还等着拿钱去翻盘呢!”
“你要是拿不过来,老子弄死你!”
我神色麻木。
将地上还能捡起来的骨灰,放进骨灰盒里。
沉默的抱着骨灰盒离开了。
母亲还没有生病时,我曾以为自己很幸福。
大学我和傅墨泽校园恋爱,他隐藏了马甲,我以为他是普通人,我们谈普普通通的恋爱,规划着属于我们的未来。
可惜,母亲发现了父亲劈腿的事实,一气之下脑溢血,从此变成了植物人,需要高昂的费用维持生命。
签手术单,夫妻是第一顺位。
我爸不愿掏一分钱,威胁我跟傅墨泽分手。
他说如果我不嫁有钱人,就只能帮我妈签下放弃治疗的协议书。
我妥协了。
在傅墨泽亲手给我做了一个生日蛋糕后。
我用力砸碎,为了避免他继续纠缠,说出了我认为这辈子最恶毒的话。
然后分手,开始到处相亲。
有钱男人要么油腻,要么比我爸大。
而我如此不堪的场面,被傅墨泽看见,他嗤笑着拉起了我,来到了一辆兰博基尼车旁:“姜早,你不就是想要钱?钱我多的是!”
他带着我一路狂飙,最后刹车不急出了车祸,我背着他走了几十公里的盘山公路,到了医院门口才彻底昏了过去。
醒来之后,我爸知道了傅墨泽是实打实的富家少爷。
找借口把他约了出来,下毒迷晕了我和傅墨泽,事后还找来了记者将整件事情闹大,逼着傅墨泽娶了我。
我想他恨我这么多年,也是情有可原。
毕竟,我拜金踹了他,偏偏又缠上了他。
所以我不怨他了,一切都放下了。
没多久,傅墨泽身边的人转了一张照片给我看。
照片里的女孩躲在傅墨泽怀里,弯起眼睛甜甜的笑,笑起来的样子很像年轻时候的我。
他对她,是不一样的。
傅墨泽身边的晴人无数,每年都会带着晴人参加我们的纪念日,可他只是把那些女人当成和我赌气的工具。
唯独这个女孩,他没有不尊重她,反而以朋友的姿态相处,陪她拍情侣照片,吃饭,看电影……
好像我们大学时的恋爱那样,普通又甜蜜。
我简简单单的回复了两个字:“恭喜。”
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他也拥有自己的幸福,那么离婚这件事,对我们两个来说都是好事一桩。
我申请了出国留学的资质,留在国内的时间,我在闺蜜的酒吧帮忙挣点外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