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颂,你今天闹过了!给知知道歉,不然…”
贺知知还想着新婚夜缠绵,于是装作大度:
“老公没事的,小丫头吃醋捉弄罢了,良宵苦短,我们可别耽误了。”
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说了声对不起,就揉着额头走出房间。
见我面色苍白同他擦肩,三爷拉住我胳膊担忧的道:
“我叫医生来给你看看?”
眼见着要耽误洞房,贺知知给旁人使眼色。
众人瞬间领悟,连忙拉过三爷往新娘身旁推:
“三爷,可别因为个死丫头,坏了和新娘的春宵一刻啊!”
“对对对,三爷要洞房花烛了,某些闲人赶紧回避啊!”
死丫头?闲人?这些人倒是忘了往日对我的阿谀奉承了。
也是,他们讨好的是三爷的心尖宠,从前是我,现在成了贺知知。
也因他们偏帮,三爷与我的隔阂才越来越深。
都是徒劳。
我刚踏出门,其他人也紧跟着出来了,纷纷围在门边偷听墙角。
我不凑这个热闹,正要走,却被贺芝芝的闺蜜拽住:
“小姑娘,别急着走啊,你来听听,对比一下三爷在你们谁身上更猛?”
我不由得咬牙,正要反驳,门却突然被打开。
三爷难得沉声发火:
“都散了,别吵到知知休息。”
等人都走光,他把我拉到走廊边,才淡淡开口:
“和知知就是联姻,我们说好会离婚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打胎,今晚也不会碰她的。”
“而且你亲缘浅薄,我和知知结婚,你就又多了一个亲人,多一个人像我这样爱你,你应该开心的,温颂。”
“好了,芝芝安排了蜜月,你先回去,等下次有机会我再带你,好吗。”
三爷说完后匆匆走了。
他不知,等还完恩情后我就要走了。
下次,没有机会了。
清早,再见贺知知时,她脖子上的草莓,晃的我眼睛疼。
不顾贺知知的得意,我直接登机,飞回了深城。
刚进家门,特助已经送来了三爷送我的礼物。
一只元代霁蓝釉白龙纹梅瓶,一卷清代八大山人的《孤禽图》,每份价值百万有余。
三爷还特地带话说,前一份是强迫我流产的补偿,后一份是逼我滚床的赔礼。
家里保姆们又一次羡艳看向我:
“小姐好福气啊,成天被三爷当祖宗供着。”
可她们不知道,这只是裴云应每次伤害我,送的补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