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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煦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
刚到家就看到宋母脸色惨白躺在地上。
看着宋母胸口起伏微弱，宋明煦险些瘫坐在地上。
巨大的惊慌失措盖过了他的理智。
宋明煦强忍崩溃拉住医护人员的手，颤抖着手拨通救护车号码。
得知因为救护车不够，救护人员最快赶过来也要半个小时，宋明煦又连忙向周围人求救。
“我妈好生生的为什么会晕倒，有没有人知道？”
“有人会急救吗，我妈有心脏病，求你们救救他。”
宋明煦急得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恨不得直接给人磕头。
周围有人看不下去了，“你妈妈为什么发病，可能得问白帆了，大家来的时候他就在。”
宋明煦闻言恍惚抬起头，这才看见正靠在门口的白帆。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大红的背心，肥硕的双手环胸。
下身更清凉，是超短牛仔裤，露着半个屁股蛋。
宋明煦想到了什么，脑子顿时嗡然一声。
白帆气定神闲挑眉，“我可不知道啊，我只是来小顾帮忙，谁知道她开门看到我就晕了。”
宋明煦强忍住心中恨不得把白帆凌迟的恨意。
他把涌到喉间的铁腥用力咽下去。
恰好看到在停好车上来的顾晚晴。
“顾晚晴。”宋明煦顾不得那么多，紧紧抓住她的手，“快，快送我妈去医院啊。”
顾晚晴还没回答。
白帆就走来夹着嗓子道。
“送人去医院你男朋友一个人就够了，而且刚刚不是打了救护车吗？”
“你快帮我去楼上看看，我发现对面好像有人偷窥我，我害怕。”
看着顾晚晴眼底翻涌着的犹豫，宋明煦的心一寸一寸冷却。
他指着地上生死不明的妈妈，几乎咬烂了嘴里的肉。
“顾晚晴，那可是我妈！”
“你要见死不救吗？！”
顾晚晴黑眸倒映着宋明煦崩溃狼狈的模样。
她不耐甩开他的手。
“你妈心脏病发不是一次两次了，给她吃药不就好了。”
“如今邻居人身安全出了问题，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冷血。”
说完，顾晚晴紧跟着白帆上了楼。
电梯要关上的时候，白帆挑衅的对着宋明煦笑了起来。
最后宋明煦磕头磕了一圈，这才有人愿意载宋母去了医院。
可还是晚了。
医生眼神怜悯告诉宋明煦要节哀顺变。
转头离开的时候连连叹气。
“早来十分钟，也许还有救。”
宋明煦呆愣在原地站了许久，只感觉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刀片在肺里刮过。
护士推着宋母的遗体从旁边路过的时候。
宋明煦手指颤抖，却连上去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他就这样站了一夜，流了一夜的泪。
天亮的时候，手机跳出白帆的消息。
“一晚上有小顾的守护，我睡得安心多了，还得谢谢明煦弟弟的大方。”
字里行间，都能看出白帆的得意。
宋明煦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绝望嘶吼着把手机狠狠砸出去。
他颤抖着靠在墙壁缓缓瘫坐在地上，心中绝望和恨意不断交织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