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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死一般的寂静。
沈聿的妈妈吓得捂住了嘴，差点尖叫出声。
我爸妈淡定地喝着茶，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幕。
林淼看着我递过去的刀，脸都吓白了，浑身抖得像筛糠。
“你……你干什么……你疯了……”
“是你自己说的，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我看着她，眼神不解，“我只是在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我……”林淼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够了！”
沈聿一把夺过我手里的刀，狠狠拍在桌子上。
他没有看我，而是死死地盯着林淼，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厌恶和冰冷。
“我不需要任何人用这种方式来证明所谓的忠心。”
“林淼，你被解雇了。”
“从今天起，我不想再看到你。”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清晰地站在我这边。
他终于明白了。
我不是疯子。
我只是一面镜子。
把他们所谓的“玩笑”背后，那些恶毒、虚伪和愚蠢，原封不动地反射回去。
让他们自己看看，自己的嘴脸有多可笑。
沈聿拉起我的手，对目瞪口呆的双方父母说：“我们先走了。”
他没有给我爸妈任何解释，也没有理会他母亲的呼喊，径直带着我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饭局。
被当众开除，还被沈聿那样羞辱，林淼彻底疯了。
她开始在公司内部的匿名论坛上疯狂散布我的谣言。
说我有精神病，有暴力倾向，靠着家里关系才进的公司。
还说我为了逼走她，不惜在团建时跳崖，在饭局上动刀子。
她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被恶毒富家女霸凌的可怜小白花。
一时间，公司里风言风语。
我走到哪里，都能感受到异样的目光。
同事A：“听说了吗？苏晴有狂躁症，上次就把林淼烫伤了。”
同事B：“何止啊，听说她还想拿刀捅林淼呢，被沈总拦下来了。”
同事C：“天啊，太可怕了，这种人怎么还能在公司待着？”
人力总监找到了我，表情很为难。
“苏晴，你看……现在公司里传的这些事，对你的影响很不好。”
“要不……你先回家休息一段时间？”
这算是变相的停职了。
我看着他：“论坛上的言论属于诽谤，是否需要我提供证据，让公司的法务部门介入？”
人力总监擦了擦汗：“这个……影响不太好……都是同事，没必要闹那么僵。”
“也就是说，公司选择相信谣言，并让我这个受害者‘休息’？”
“苏晴，你要理解公司的难处……”
我没再跟他废话。
我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录音文件。
是我和林淼在洗手间的一次对话。
“苏晴，你别得意，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疯子！”
“我会毁了你，我发誓！”
录音放完，人力总监的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