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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祁霖瞬间僵立在原地。
姐夫？！他们管那个男孩叫姐夫……
那自己是什么？
他看着赵新平剥出一颗糖果递过去，而宋暮曦微微仰头，方便他将糖放进了她嘴里。
有人在旁边戏谑出声：“宋营长可从来不吃这些甜了吧唧的东西，只有姐夫给的才吃。”
又是一阵起哄。
钟祁霖站在阴影里，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带他过来的传令兵有些尴尬地挠头：“他们只是在开玩笑，钟先生别介意……”
“没事。”
钟祁霖摇了摇头，拦住传令兵想叫宋暮曦的动作，转身离开了这里。
离开军区，他才终于觉得自己喘得上气。
那盒巧克力在他手上转了一圈，最后进了垃圾桶。
回到家，屋里空空荡荡。
孤寂的气氛让人觉得发冷。
钟祁霖颓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柜上他和宋暮曦前几年的合照。
他穿着一身西装面带微笑，将一身军装的她拥在怀里。
两人的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
他摸出一个红木盒子，展开从前两人来往的书信。
“祁霖，今日天冷，勿忘添衣。”
“祁霖，我今天的工作已经结束，想和你见一面。”
“祁霖，半月不见，如隔三秋。”
……
宋暮曦是个不善表达的人，可寥寥数句也能看出对他的爱意。
但后来两人变成用手机发短信，关心却越来越少。
宋暮曦最后一次给他发的短信已经是两周以前。
她说：“军区事多，勿念。”
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
异常的静谧让钟祁霖很不安，心脏突突的跳。
他抱着那些信蜷缩在沙发上，脸色苍白。
“我没有生病……暮曦最爱我了……”
他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忽然，门被推开。
听见声音，钟祁霖恍惚看去，眼眶还泛着红。
看见她回来，他的眼睛微微发亮：“暮曦，你怎么回来了？”
宋暮曦却皱眉看着他：“昨天晚上你去了军区？”
钟祁霖顿了顿，明明他没做错什么，却有些手足无措：“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
看着他这幅样子，宋暮曦没来由觉得烦。
“下次别去了。”
她像平时对下属那样命令他。
沉默两秒，才又补充一句：“这次训练很快就结束了。”
结束了，就会陪他吗？
可他已经不敢有期待了……
钟祁霖垂下眼睛，喃喃应了声：“好。”
又起身，不想再聊这个话题：“我去给你烧水洗澡。”
宋暮曦看着自己身上滴水的军装，默许了。
灶台旁，钟祁霖摸了摸自己冰凉的脸，深深呼出一口气。
待了很久，他才走出去。
“暮曦，水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