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们即将离开,水位渐渐蔓延到脖子,巨大的恐惧感席卷而来。
我忍着腹部绞痛,竭力仰起头,拼尽全力大喊,
「阿晏,求求你放过我,我真的知错了。」
霍洲晏却头也不回走了。
很快,湍急的水流淹没我的呼吸。
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胸口闷得快要爆炸。
我却不合时宜想起十岁那年,偷溜到河边抓鱼不慎落水差点淹死。
被救上来后,按照霍家规矩,我要去祠堂罚跪。可那晚,一向对我冷漠的霍洲晏却哭闹要我陪着睡觉,让我免于惩罚,怕我忘不了落水的阴影送了玩偶给我。
时过境迁,全变了。
二十六年的陪伴终究比不上半年的新鲜感。
或许死了也好,我终于能去见妈妈了。
迷迷糊糊中,水声忽然停了慢慢流走。
手上的束缚也没了,我浑身湿透摔在地上苟延残喘,嘴唇发紫,冷得发抖。
「只要你一天不解除婚约,像今天的惩罚还会发生。」
霍洲晏残忍笑着,很满意看见我如此狼狈痛苦的模样。
我内心早已麻木,对他再无期待了。
「好,我解约,成全你们。」
或许是我答应得干脆,霍洲晏愣了几秒,冷笑,「我不信,毕竟你从小就会明处装乖暗处狠。」可我已经没有力气解释,眼前一黑,彻底晕了。再清醒时,我回到家了。
不顾浑身无力,挣扎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弄完一切,我抱着小箱子走到庭院,拿出打火机将年少时与霍洲晏上课传的纸条和婚纱照全烧了。
几分钟后,手机响了。
温可莲发了一张照片,是她和霍晏洲光着身子对镜***。
「晏哥要我整整一晚,在我身上留下各种痕迹,他对你有这样吗?」
「瞧,你看我都忘了,晏哥洁癖严重,嫌你脏压根没碰过你呢。」
我目眦欲裂,紧紧攥着手机,胃部忽然缩紧,恶
心感蔓延到喉咙,迅速跑到厕所。
吐得昏天暗地,泪水糊了一脸,都不及心里的痛苦。
霍洲晏从小受宗族熏陶,不得随意沾七情六欲要保留第一次给妻子,否则会影响气运。
他确实做到不碰我,哪怕订婚也不碰。
可他却先把欲和爱都给了温可莲。
若不是两周前的意外,霍洲晏酒醉回来,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碰我。
想到这,我忽然惊觉例假已经很久没来。
浑浑噩噩熬过一晚,我迅速打车赶去医院做检查。
当结果出来的那刻,我忍不住嚎啕大哭,为何宝宝偏偏在这个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