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白景晟身体完全康复了。”经纪人话锋变冷,“那个什么绝症,原来是他设的局。”
我继续整理着谱子:“我知道。”
“你不生气?”
耳边还回响着前几天她说的话:“景晟的病好像有好转了,医生说可能是误诊。”
她说这话时笑得那么灿烂,仿佛他曾经用绝症骗取她的同情根本不值一提。
“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苦笑,“在她心里,他是那个让她梦想成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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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欲言又止。
深夜,门铃响起。她站在门外,眼妆花了一片。
“我…我能进来吗?”
我侧身让她进门。她手指绞着包带,纠结出声:“景晟他…已经收到好几个大公司的邀约了。但《星光》是他最想要的机会,他说只有在这个舞台上才能真正展现自己。”
“所以呢?”我的声音异常平静,手却在身后握成了拳。
“你一向优秀,肯定还有更好的机会…”她咬着嘴唇,手指无意识地整理我领口的褶皱。这个动作太过熟悉,是她以前每次让我帮忙时的习惯。
不过这次她在我领口停留的时间比往常久,仿佛在犹豫什么。
我盯着墙上的时钟,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你是来要我主动退出的?”
她猛然抬头,眼神变得锐利:“你欠我的,不是吗?”
我打开手机备忘录,输入“99”,突然笑了:“行。”
只是这一个字,她却愣住了。仿佛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地答应。
第二天,我发了一条长文:“因个人原因退出《星光》节目录制,祝白景晟老师在舞台上发光发热。”
白景晟私信我:“承让了。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字里行间尽是轻蔑与威胁。
转头他又在公开场合遗憾说:“感谢前辈成全。我一定不负大家期望。”
她很快转发:“感谢白景晟一直以来的照顾,我们会一起努力的!”配图是两人后台合照。
我盯着那张照片,突然觉得呼吸好痛。那个位置,原本是我们练歌时她最爱站的地方。
经纪人一拳砸碎了办公室的玻璃茶几,他吼道:“***真的疯了?这可是你等了三年的机会,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我收拾着办公桌,动作平稳。
“值得吗?”经纪人声音发颤。
我想起手机里那份承诺清单,声音很轻:“不是值不值得,是欠债总要还。”
当晚,白景晟在饭局上举杯:“某些人果然识相,这才是圈子里的生存之道。”他的粉丝却疯狂转发,都在给他加油。
我关掉所有社交软件,倒了一杯酒。
今晚过后,就当这三年写的歌,都是一场醉生梦死。
即使我把她设置成免打扰,她的消息还是弹了出来:“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
我盯着屏幕,手指停了很久,最后只回了两个字:
“还债。”
雨还在下,我的手机却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