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安生过了两个月。
直到这天,瑚琏从马上摔了下来,腿上擦伤一大片。
听到这消息时,我心立马揪了起来,手上的茶盏差点端不稳。
衣裳都来不及换,我去了瑚琏院子。
他身边伺候的人,三两句说清了原委。
今日武学师傅叫瑚琏骑马,原本性情温顺的小马,今日忽然发了狂。
好在那马驹小,很快便被制服,瑚琏伤得并不重。
看着眼前疼得额头冷汗直冒,却还安慰我的小人儿,我心里又酸又涩。
凌王也得到消息,匆忙赶回。
大夫说,瑚琏得伤无大碍,养个三五日便好了。
只是有一点,虽然现在天气转凉,可一个不小心,瑚琏得伤口便会溃烂。
届时可能会留疤。
我悬着心的稍稍放下:「我那有太后赏赐下来的金疮药和玉颜膏。」
玉颜膏乃上好的祛疤药,别说是擦伤,就算是最难治得烧伤和刀伤疤痕,玉颜膏都能祛个七七八八。
凌王这两日一回府,便来看瑚琏,而后去书房处理公务。
第三日时,细雪阁出事了。
柳月霏从树上摔了下来。
听闻鸟儿在她院里的树上做了个鸟窝,刚破壳的小鸟儿从窝里掉了下来。
柳月霏捡了鸟儿,要亲手将小鸟送进窝里。
这才失足从树上摔了下来。
她本来就身子孱弱,这样一摔,半条命险些没了,还被地上的枯枝划破了脸颊。
凌王心疼坏了,火急火燎地去看她。
我则回了正院,准备亲手给瑚琏煲些汤,好让他补补。
细雪阁的灯一夜没熄,闹到了天明。
任外头闹得人仰马翻,我安心窝在正院,派人照看好瑚琏就是。
谁知,翌日一早,凌王去上朝后,细雪阁的丫鬟求到了我面前。
同我讨要金疮药和玉颜膏。
那丫鬟跪在地上,红了眼眶,满面恳切。
「王妃娘娘,我家侧妃划伤了脸,若不及时上药,恐怕会溃烂化脓。
「奴婢知晓您有金疮药和去疤的药,女儿家的脸最重要,您就看在我家侧妃进府后安分守己的份上,救救我家侧妃吧。」
我手指轻扣小几,微微皱起眉头,直接命人将丫鬟撵了出去。
真是好笑,金疮药和玉颜膏乃是珍品。
瑚琏的伤还未好,若是将药分给她,那瑚琏用什么?
我是不想同她计较。
可事关我儿,我绝不可能放任。
我命人将那丫鬟撵出去。
谁曾想那丫鬟挣扎不已,还在我正院闹了起来。
我直接让人将那丫鬟杖责而是,扔了出去。
打发走那丫鬟,我去了瑚琏院子。
他这两日恢复了不少,人也有些精神了,我的心稍稍放下。
刚哄得瑚琏睡下,外头却传来了柳月霏的声音。
「丫鬟冒失不懂事,冲撞了王妃,月霏前来向王妃请罪。
「此事的确是我的丫鬟做得有失偏颇,还请王妃莫要怪罪。」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声音很是坚定。
看着床上瑚琏不安地皱了皱眉,我赶紧拍了拍他。
可瑚琏还是醒了,问我外头怎么回事。
这两日因着伤口疼,瑚琏一直未睡好。
纵然瑚琏平日里老成,可他到底是个四岁的孩子,本就不舒服,现在被吵醒,还是忍不住瘪嘴,委屈地哭起来。
外头柳月霏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烦躁。
看来我平日里对柳月霏是好脸给多了。
如今都敢追到瑚琏院子里闹。
我直接命人将她掌掴二十,禁足在细雪阁内不准出来。
也好叫府里上下都知道,这府里到底是谁当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