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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舟的哭声还没停止，手却已经被人从门缝中抽出。
「把门打开。」
看来封后大典已经结束，裴宸身着龙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耐烦，
「兰栖如今是朕的皇后，书儿跟舟儿又是朕的长子长女，养在她名下再适合不过。」
「宋萤，不要肖想你不该肖想的东西，等过些时日，天下平定，我会给你一个适合的身份。」
他如今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与跟我初遇时那个满身伤痕的脏污少年有着云泥之别。
我跪在地上，轻声回复，「皇上，除了书儿跟舟儿，我不想要任何东西。」
要不是他当初强行带走砚书跟砚舟，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他进宫的。
云游天下的医者，怎会甘愿做那被困于笼中的鸟儿。
听到我叫「皇上」，裴宸愣住半晌没说话。
从前，我都是叫他阿宸，这是我第一次称呼他为皇上。
这是嬷嬷打了我手心三十板子让我改过来的。
我守礼叫得客气又疏离，本以为会让他满意。
谁知他却动了怒。
他拎着我的衣襟一把将我从地上提起，「宋萤，你少给我阴阳怪气。」
我被勒得直咳嗽，一直站在他身后的贺兰栖施施然走过来。
她柔柔地拉过裴宸的手，「皇上，你就不要再怪罪宋姐姐了。」
本以为除了孩子，任何事在我心中都再也掀不起半点涟漪。
可贺兰栖身上的大红凤衣还是让我心口抽痛了几下。
曾经在知晓裴宸的身份后，我想过带着孩子离开。
是他毅然决然地拉着我的手说，
「萤儿，相信我，等我夺回皇位那天，定会让你穿上这世间最美的凤衣。」
贺兰栖靠在裴宸怀里，抚着他的胸口，娇声说，
「皇上，不如让宋姐姐来我的凤仪宫，姐姐想念自己的孩子，孩子现在也离不开母亲，让她来我的凤仪宫做两个孩子的乳母，也是极好的。」
裴宸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还是皇后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