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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就体力不支，晕倒在走道，醒来时已经在医院。
这时，程屿打来第九个电话。
“喂……你死哪儿去了？打电话也不接。”
“人家小妍为了给你道歉，专门请大家吃海鲜自助，你赶紧来！”
“对了，记得换身好看的，别那么埋汰丢了大家的面子。”
我试着抬了下胳膊，肩膀传来的剧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身体不舒服，来不了。”
更何况，我海鲜过敏。
可听我说这些，程屿的语气变得更不耐烦。
“你能有什么不舒服？”
“你悄悄走了，小妍眼睛都哭肿了，生怕哪里得罪了你。”
“别给脸不要脸，赶紧的。”
很快他的声音被一阵女声打断。
“安言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对不起，你赶紧来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她的语气听起来没有难过，更多的是炫耀。
肩上的绷带再次被血染红，我艰难开口。
“我不来了，你们好好玩……”
话还没说完，对面又传来几位男孩子的声音。
“靠，真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屿哥把她踢出实验室吧！”
“我就说了别叫她吧，真TM扫兴！”
“小妍，别难过了，她不来正好，这个大蟹腿给你。”
“哎哎哎，冰激凌别给小妍，她来例假了。”
“芒果也不行，她芒果过敏……”
最后两句话，是程屿说的。
教授抢过电话，直接挂断。
见我脸色煞白，教授满脸担忧地望着我。
“安言，让你直面这一切，是不是太残忍了？”
深吸一口气后，我努力朝她挤出一个微笑。
“不，这样很好，免得我又像个傻子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
她不放心地盯了我一晚，终于在凌晨睡去。
到了两点，我再次被噩梦惊醒。
也是这时，银行又发来5000元扣款信息。
随之而来的，是程屿的信息。
“我已经替你跟大家道过歉了，这顿算你请的。”
这是他这一年来给我发来的唯一一条信息。
想到这里，我终究还是双眼发涩，蒙头大哭了一场。
第二天一大早，我悄悄离开医院，直接将银行卡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