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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惊愕地看着我。
“你…你在和谁说话？”周豪结结巴巴地问。
我没理他，继续对着电话说：“把她儿子也带上。”
苏悦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说什么？我儿子？你要干什么？”
我挂了电话，冷冷地笑了：“我说过，为了儿子，一个母亲能做到什么地步。”
周豪猛地站起来，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晃：“你疯了吗？小瑜被人绑架了，你就找人绑架小安？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任由他摇晃，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你不是要做选择吗？那就选吧，是救你和苏悦的儿子，还是救你和我的儿子。”
“你！…”周豪气得说不出话来，松开我的肩膀，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跌坐在地上。
苏悦尖叫一声，拼命掏出手机：“我要报警！你这个疯子！”
我不慌不忙地走过去，从她手里抽走手机：“报警？好啊，那就让警察来评评理，看看是我疯了，还是你们两个太不要脸！”
周豪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腿：“曼，我求求你了，放过小安吧，这事和他没关系啊！”
“和他没关系？”我一脚踢开他，“如果不是你把钱都给了那个野种，小瑜会被绑架没钱救吗？”
突然，周豪的手机又响了。
“时间到了，”绑匪的声音传来，“看来你们是不打算救人了。”
紧接着传来小瑜沙哑的哭声：“爸爸…妈妈…救我…”
周豪崩溃地对着电话喊：“等等！等等！我们会给钱的！求你们别伤害我儿子！”
“来不及了，”绑匪冷冷地说，“你们自己选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惨叫，然后是小瑜的尖叫声：“爸爸救我！爸爸！”
“不！不要！”周豪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给钱！我现在就给钱！”
“晚了，”绑匪说，“除非…”
“除非什么？”周豪急切地问，“你说，只要能救我儿子，什么条件都行！”
“除非你现在就做选择，是救这个孩子，还是救医院里那个。”
周豪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
“快选！”绑匪的声音变得凶狠，“否则两个都别想活！”
周豪看看我，又看看苏悦，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往下掉。
苏悦扑过来抓住他的手：“周豪！你不能放弃小安！他马上就要做手术了！”
公婆也喊起来：“周豪！小瑜是你唯一的儿子啊！”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周豪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开口：
“我…我选小安。”
我感觉自己的心瞬间被浸入冰水，又被烈火灼烧。原来，这就是我丈夫的选择。
就在这一刻，门口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
“爸爸……”
所有人都僵住了，慢慢转头看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