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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管道轰然坍塌，我跌落在控制室中央。
黑衣人们惊愕地看着我，爸爸的脸色惨白。
“小雨…”他嘴唇颤抖。
我挣扎着站起来，后退几步：“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监视整个城市？”
爸爸向我走来：“冷静，我可以解释…”
“解释什么？”我尖叫道，“解释你们怎么监控所有人？解释那些像机器人一样的路人？还是解释为什么天空会出现故障？”
一个黑衣人快速按下桌上的红色按钮。
警报声响起，门被锁死。
“别让她跑了。”他冷静地说。
爸爸举起双手：“让我来处理。”转向我，“小雨，跟我回家，好吗？”
“回哪个家？那个被全方位监控的笼子？”
我环顾四周，寻找出路。
角落里有一扇小门，上面写着“主控室”。
爸爸看出了我的意图，急切地说：“不，小雨，那里不能进！如果你打开那扇门，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他眼中含泪，声音哽咽：“求你了，回家吧。”
他伸出手，等待我的回应。
我看着这个陪我长大的男人，突然感到无比陌生。
“对不起，爸爸。”
我转身冲向那扇门。
身后传来尖叫和脚步声。
我用力推开门，冲了进去，随手锁上。
主控室比外面的房间小得多，只有一台巨大的设备和一面墙的显示屏。
显示屏上是分屏监控画面，左上角赫然是我家的客厅。
妈妈坐在沙发上，正在接电话，表情由担忧变成惊恐。
她知道我发现了真相。
中间的大屏幕更让我震惊——那是一个巨大的倒计时：12:14:36
十二小时十四分三十六秒…倒计时到什么？
底部的屏幕上滚动着大量数据和文字：
“实验体17号，第18次循环，偏差程度43%，预测失败率76%…”
实验体？循环？
我是…一个实验？
门外传来撞击声，他们试图破门而入。
我转向那台巨大的设备，上面有个显眼的操控台，贴着“城市边界控制”的标签。
犹豫片刻，我按下了标有“显示”的按钮。
所有屏幕同时变黑，然后亮起一段视频。
画面中是一个巨大的圆顶建筑，里面是一个完整的微缩城市。
我脑中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我们都生活在一个人造环境中？
视频切换到建筑外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正在参观，他们举着香槟，兴奋地交谈着。
“…第十八年的实验即将结束，赌局也将揭晓…”一个旁白声说道。
“…是否能发现真相并找到出口，这决定了数十亿资金的归属…”
赌局？数十亿？
视频继续播放，镜头拉近那群人。
我认出了几个熟悉的面孔。
学校的校长，城市的市长，甚至…
我的呼吸几乎停止。
镜头最后定格在一对微笑的夫妇身上。
是爸爸和妈妈。
他们举起酒杯，与其他人碰杯。
“敬我们的女儿，”爸爸在视频中说，“愿她永远不知道真相。”
所有人大笑。
门被撞开了，爸爸率先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保安。
他看到屏幕上的画面，表情凝固。
“小雨…”他的声音颤抖，“这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冷笑：“那是怎样？告诉我，我的整个人生都是一场赌局的筹码？”
“不，你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爱你…”
“够了！”我打断他，“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出口在哪？”
爸爸沉默了。
其中一个保安悄声道：“东边树林里的红门，但已经锁死了。”
爸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我笑了：“谢谢。”
趁他们不备，我猛地推开最近的保安，冲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