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姐文学网
许清舒打断我的话,挽住沈云徽的胳膊呜咽撒娇。
“云徽哥哥,要是姜月姐姐真的喜欢这条裙子,大可以跟我借,甚至送给她也没关系,可她为什么……”
“沈家就要有新媳妇进门了,容不下我这个外人了对不对。”
沈云徽轻轻拍着她手背,看着我的目光冷冽。
“姜月,你不要以为救了我,就可以拿着我的名号在部队胡作非为。”
沈云徽的话好像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我眼眶酸涩,心里闷闷地疼。
原来在他眼里我会去当一个小偷,还会仗势欺人。
“沈营长,部队偷窃难道就训斥几句而已?这样未免也太偏私了。”
一旁的女人打抱不平。
沈云徽面色阴沉,甩手离开,丢下一句话。
“演练场罚站3小时。”
“可……部队不是明文规定偷窃要挨十鞭子,再原路遣返吗?”
沈云徽扶着门框,回头轻飘飘地瞥了那女人一眼。
那一眼冰冷地如同寒夜深潭,让说话的人声戛然而止,望而生畏。
许清舒没能如愿,临走时狠狠剜了我一眼,掩饰不住的怨恨。
三伏天,日头毒辣。
我孤身站在演练场,喉咙干得好似要烧起来。
撑不住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朝我跑过来。
可我昏昏沉沉,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梦里我回了青州。
大雪封山,我捡回沈云徽时,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婶子们劝我不要多管闲事。
可我的父母也是雪天路滑跌进山沟里,若当时能有人及时发现。
我也不会成为孤儿。
无论如何一条人命,再省点总是够吃的。
沈云徽伤得很重,伤口都化了脓。
父亲是赤脚郎中,我也跟着学了些医术。
刀片在火焰中烧得通红,干脆利落切入伤口,剜出一大块腐肉。
沈云徽咬住布条,抓住床沿的手臂青筋暴起。
直到冷汗浸透衣服,疼到晕厥,他也没吭一声。
我以为军人性子刚硬。
可后来,我手指不过被灶台撩出水泡,他就心疼落泪再也不允许我进厨房。
好景不长。
没多久,沈云徽旧疾复发高烧不退,整日说着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