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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的时候,我已经被挪到了床上。
下意识感到有什么不对。
彻底清醒后我才发现,腿间空空荡荡。
没等我发问,沈照凑了过来。
「我去镇上医馆买了膏药,刚给你抹了些,有助于消肿。」
单这一句话,就让我平静的脸瞬间着火。
我本想发作骂他两句,结果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裤子。
人在屋檐下,又是个瞎子。
难上加难。
我咬了咬唇,低声唤沈照:「给我拿件衣服。」
随后又嘱咐:「下次再上药,请你告诉我一声。」
沈照不解。
「我是你丈夫,你怕什么?」
好直的男人。
我有些生气,抬脚踹了踹床边的人,语气不善:「莫名其妙光了身子,谁醒了不会害怕?」
成了瞎子之后,我格外没有安全感。
在家的时候怕被骂,时常缩在屋子里当乌龟。
如今嫁了人也怕,怕所托非人。
沈照没有第一时间接话,却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良久。
似乎看穿了我内心深藏的不安,他抬手帮我换了裤子,随即安慰:「知道了,下次一定提前告诉你。」
我本以为他嘴里的下次要等很久。
结果第三天晚上他就恬不知耻地发问:「娘子,我有点想,可以脱你的衣服吗?」
我:「……」
日子晃呀晃,一转眼就来到了半月后。
这天,沈照前脚才提着锄头去田里干活,后脚就有人砸响了院门。
没错。
是砸。
躲在屋后听了许久,我才确定那东西是昏过去了。
我摸索着打开门,听到咚的一声,又慢慢蹲下,摸了摸地上的东西。
哦。
原来不是东西,是个姑娘。
还是个肩膀上插了支羽箭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