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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做了些什么？
对月儿，他都做了什么？
燕玄策神思恍惚，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小皇子身上。
他脖子上青紫，显然是手指印，又怎么可能如秦婉婉所说，是被扔下高台摔死？
“杀了我。”
宫灵月看着他的眼，细声呢喃。
她本是孤身一人。
失了燕玄策的心，亲生骨肉惨死，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除了继续忍受秦婉婉的折磨，她什么都做不了。
宫灵月抓住燕玄策的手，已经没了力气，羸弱得不堪一击，“如果你还念半点旧情，我求求你杀了我！”
嗓音沙哑得破开，只是听着都疼。
燕玄策心口一阵阵颤动，心里万般思绪，却一个字说不出口。
一只温软的手突然抓住了他。
秦婉婉含情脉脉望着他，身后的婢女一人撑着伞，一人端着茶盏。
“陛下，外面风雨交加，恐怕会冻坏了身子，还是同我一起进去吧。”
燕玄策脸色一冷，伸手把她推开。
下一秒，秦婉婉抓起茶盏喝了一口，踮起脚，紧抱住燕玄策。
唇齿相碰的一刻，把嘴里混着血的茶送入了他嘴里。
“外面天这么冷，陛下还是喝些热茶暖暖身子的好。”她揽住他的手，娇声问，“臣妾冷了，陛下跟我一起回去好不好？”
燕玄策恍惚半刻，点点头，“是朕疏忽了，你身子这么差，竟让你陪着我一起挨冻。”
“来人，把这个妖后锁入水牢！”
“陛下别发这么大的火，小心气坏的自己的身子。”
秦婉婉一只手搀着他，朝着殿内走了去。
三日后，秦婉婉侧卧在软塌上，暖炉中的火燃起，在她眸中映出跃动的光。
“国师有没有查到什么法子，能让她原形毕露？”
想除去宫灵月，必须将她九条尾巴一条一条砍下。
可杀了她的骨肉都没能逼她露出原型，再这样等下去，不知道还要等到何年何月。
“我去了皇陵，查到一些事情。”国师跪在榻前，压低了声音，“宫灵月化为人形后便失去了记忆，她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啪！”
秦婉婉双手紧握，狠狠砸了下去，“那她岂不是不能再恢复原形？”
她特意潜伏在燕玄策身边，岂不是白费苦心？
国师摇摇头，“有一种阵法，能逼她现身，不过她要是恢复了法力，我们的处境也会变得危险。”
宫灵月的法力，远高于他们之上。
他之前还存有疑虑，不知为何宫灵月任凭他们摆布，现在才知其中因果。
“就算再危险，我也要冒险一试。只要在她恢复原形之时，马上砍下她的尾巴，就能彻底断了我们的后顾之忧。”
“确定可靠？”秦婉婉眼底燃起了希望。
带着阴冷、狠辣。
“确定，只是布阵需要在龙脉气息最强的地方，不知燕玄策会不会同意。”
“你是说……皇陵？”
秦婉婉得到肯定的答复，唇角阴寒的扬起。
燕玄策中了她的蛊，彻底是她的裙下臣，让他做任何事，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来人，给本宫准备一碗药膳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