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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贺廷带我到贺氏集团的私人医院做检查。
我们刚到医生办公室门口，就看到小腹微微隆起的柳依依正好从办公室出来。
看到柳依依一个人，贺廷好看的眉头皱了皱。
“你都怀孕四个多月了，大哥呢？他怎么不陪你一起来？”
贺廷语气中的担心毫不掩饰。
我心下自嘲，这么明显的事情，我以前居然一直没有发现。
究竟是从前的贺廷演得太好，还是我太蠢。
柳依依微微一笑，似乎对贺廷的担心很受用。
“最近集团事情多，分公司出了点状况，你大哥昨天临时飞过去了。”
“昭昭哪里不舒服吗？怎么会来医院？”
听到这个问题，贺廷的脸上有一丝难堪，似乎不想回答。
我装作没看到他的表情，微笑着抚摸小腹轻声开口。
“我怀孕了，阿廷担心我不舒服，也担心孩子有什么问题，非要带我来医院做个检查。”
我自知我在这段关系里输得一败涂地。
可哪怕就一秒，我也想给自己找回一点点尊严。
果然，听到我的话，柳依依脸色一变。
“什么！你怀孕了？”
兴许是觉得自己反应太大，柳依依迅速收起了脸上的不悦，勉强地笑了笑。
“昭昭怀孕了是喜事，我只是有点诧异，快进去检查吧。”
我做检查时，贺廷安抚着拍了拍我的脑袋以后便出去等我了。
放在以前，我不会觉得他这个举动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看着贺廷离开的背影，我心底隐隐有了猜测。
我做完检查以后出门一看，诊室外果然没有人。
我在走廊转了一圈，在楼梯间发现了贺廷和柳依依。
柳依依好看的眉轻蹙，脸上写满了不满。
“你不是说永远不会让她怀上你的孩子吗？她为什么会怀孕？”
贺廷耐心地将她拥进怀中，伸手轻轻抚平了她的眉头。
“我跟她一直都在避孕，这次是意外，我会处理好的，我会亲手杀了这个孩子。”
“别因为这种小事不开心，我会心疼。”
我脚步虚浮着回到诊室外的长椅上等待，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刚刚贺廷的话。
小事。
杀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在他眼里，只是小事。
因为柳依依的不开心，对他而言才是大事。
“检查完了吗？我刚刚去上了个厕所，我去问问医生结果出来没有。”
贺廷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我点了点头，看着他走进了办公室。
半晌后，贺廷一脸忧伤地从诊室出来，蹲在我面前跟我的视线齐平。
“昭昭，我跟你说个事儿，但你要答应我，你别激动，也别难过。”
“宝宝的检查结果不太好，发育有问题，所以这个孩子……我们不能留。”
我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但我还是不死心。
我直直地盯着贺廷的眼睛。
“贺廷，我只问你一次，你要老实回答我。”
贺廷郑重地点了点头后，我一字一句开口。
“这个孩子，真的有问题吗？我们真的不要他吗？”